“没理由阻止别人自告奋勇的一片热忱。”
大美人不理会文鸢的挑拨离间,调转马头,漫步返回。
文鸢还是那个跟屁虫。
“我可以认为今天不是巧合么?”
“我可以认为你故意在我面前和他亲热么?”
文鸢用两个以为换来大美人嘲弄的笑意。
“就让我自作多情吧,心里还能好受些。”文鸢给自己扯一抹苦笑,身形现出凄凉的影子。
“假使我们有过什么,现在也没意义了,不是么?”大美人将嘲弄收拾干净,回道。
“你是想告诉我,我并非毫无希望?”希冀是一团火光,吞噬阴影凄凉。
大美人忽然驱马奔驰,把文鸢落在身后。
陪文鸢的未婚妻包扎完伤口,听了些牢骚,答了些疑问,钱观涛趁女士打理妆容之机得以脱身。
从一连串关于同性恋的幼稚问题看出文鸢的未婚妻许是被家庭保护得太好,根本还是个孩子,思想比腐海浮沉多年的富小夏简单得多。暗自感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配文鸢可惜了(liao)的。
喝着饮料冲文鸢的姨妈客气微笑,感觉有些不得劲。
钱观涛留意到文鸢的姨妈总往他身上瞟,刚开始没太在意,毕竟自己俊美非常,惹人眼球实属正常现象;后来觉得可能文鸢的姨妈同样好奇他和文鸢面容上的相似;再后来,心里就毛了。
这中年女性的眼光实在不怎么客气,挑剔,刻薄,犀利,有点儿狠,有点儿冷,摆明不好接触,少惹为妙。被这样的目光来回梭巡,搁谁心里都得打鼓。不由得猜测,这中年女性八成歧视同性恋,一准儿把他当成异类看了。
钱观涛不想找不痛快,也不想惹人不痛快,思忖着找个借口离开这张桌子,等大美人回来撺掇大美人早点走,避免正面冲突。
就在钱观涛欲借口尿遁时,文鸢姨妈突然开口了:
“你叫钱观涛?”
“对。”刚才都介绍过了,怎么还问?
“听你的口音……”
“我家在北京。”
“家里做什么生意?”
“地产。”
“你父亲是钱弄潮?”
“是。”敢情是老头子的老情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