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周炳坤坐在方长家的八仙桌前端着搪瓷茶缸子猛灌了一口水:
“方大哥听说了嘛!昨晚我们木材厂的涂志强带着一伙人跟人家茬架,有个叫骆士宾的家伙s了人被当场抓获,参与打架的都被配到农场去了。”
“你们木材厂的?那个s人的也是你们木材厂的吗?”
方长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问道。
“不是,那骆士宾就是个该溜子,我们厂的涂志强私下里做着黑市上的营生,跟骆士宾是在黑市上认识的,后来一起经营着黑市上的营生。”
周炳坤吧啦吧啦的说着。
方长闻言故作意外的抬起头:
“涂志强一伙挺牛啊!尤其是那个叫骆什么宾的,那家伙竟然敢s人?”
“牛有啥用啊!听说涂志强配农场六年,剩下那几个也都是一两年,那个骆士宾听说两天后在西郊靶场示众。”
周炳坤胆子非常小,打架都不敢更别说s人了,这会说话都变声了。
“方大哥!我,我们厂,让我们两天后去西郊。”
“咋的你害怕呀?”
方长看了一眼这会脸色都有些变了的周炳坤。
“能不怕嘛!我从小到大打架都不敢,让我去西郊靶场想想我的大腿肚子都直转筋。”
周炳坤也没嫌丢人,当即就承认了自己害怕。
方长略一思忖看向周炳坤:
“那天去现场的时候你离你们厂领导远一点站着,然后用大一点的棉花球堵住耳朵,闭上眼睛,
实在不行干脆在关键时刻装晕倒往地上一躺眼睛一闭,
让你看你就非得实得惠瞪着两个眼睛看啊?”
说到这个方长就想骂人,周炳坤也是的,明知道自己害怕,还实诚的瞪着两个眼睛看,就不会闭眼睛或者装晕倒嘛!
“啊?”
周炳坤瞪大眼睛看着方长,从小他接受的教育就是诚实守信堂堂正正的做人,他哪里想过这样干啊!
“啊什么啊!你小子来找我是不是就想问我有没有啥办法躲过去?行了,我还有事呢!待会晚上七八点钟你再来我家吧!”
方长说着便起身拎着药箱子就往外走。
周炳坤闻言嘿嘿一笑:
“方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行了抓紧滚蛋。”
方长拿上挂在厨房门口的锁头钥匙就往外走,
周炳坤嘿嘿一笑跟着来到门外,方长锁上门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
周炳坤颠颠的跑到前面给方长开大门,
来到院外方长抬腿跨上自行车脚下一用力蹬着自行车就往胡同外走。
周炳坤站在方长家的大门口抻着脖子喊:
“方大哥我晚上再过来啊!”
“抓紧滚蛋!”
方长笑骂了一声加快度冲出胡同拐弯消失了,
周炳坤嘿嘿一笑也没了来时的蔫头耷拉脑,乐呵呵的帮方长把大门关上然后哼着曲往自己家溜达去了。
方长一路蹬着自行车来到郑娟家。
郑娟一下午都守在了门口,这会听到自行车动静抬起头见是方长忙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