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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还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诺尔的脸有些释然。

“都是些老掉牙的大道理啦。”乔摆了摆手。

达米安在花园的另一端站着，看着他们聊天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向他们招了招手，这表示着晚餐时间到了，按照时间表诺尔要准时前去餐厅，可能杰斯就在等着他。

“我该走了，下次……我还能听你再讲故事吗？”诺尔起身。

“当然啦，你想什么时候找我玩儿都行！”乔细心地帮他拍拍身上的草末。

“我还没知道你的名字。”诺尔轻轻地问。

“我是乔纳森·肯特，你可以叫我小乔，我们是朋友啦。”乔拉着诺尔的手，笑得很开心。

看着诺尔的背影渐渐向达米安走去，乔的心里满不是滋味，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超人给自己建造了一个安逸而舒适的堡垒，从记事起除了有超能力之外，自己和别的同龄人没什么不同，天真的以为全世界的小孩子都是这样健康快乐成长的，遇到了达米安才知道，原来光明的地下永远有阴影，有人靠着阴影越来越强大，有人在阴影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被称为希望之子的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

天色渐黑刚刚入夜，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杰斯大宅的尖顶上跳来跳去，形如鬼魅，在月光微弱的映照下，浑身黑影模糊不清，睁眼，一道凌厉的视线划破浓重的黑夜。达米安既然被变为幽影猫，那就要更加好好利用这个优势，黑夜里猫的视觉甚至比在哥谭用红外夜视仪还要清楚，柔软的肢体可以在屋檐上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攀爬到更高处，灵敏的双耳更赋予了机警的半径，一旦有任何声响都会在一瞬间捕捉到。

到了，就是这里，达米安把自己倒吊在落地窗的上方，悄无声息地跳下，伸出手指的利爪从缝隙里轻轻挑动本就松动的门闸，咔啦，毫不费力就打开了，望着墙上的东西，他很满意，转身小心地关上落地窗，沿着熟悉的方向走进去。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到这个图书馆了，不得不说杰斯的社会地位真的很高，在比较之下很可能还比韦恩企业更加富有，这满满当当从地板一直铺满到天花板的书，就已经叹为观止了，更别说有些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珍品书和孤本书，专门列了一个专柜由淡淡的光芒包裹着，隔绝灰尘和水汽。

达米安挥挥手挡开自动行走的木梯和浮空书架，在第一次发现这个地方，是在陪着诺尔上魔药调制课的时候，诺尔所有的课都是请家庭教师，当初他没太在意在家上课这件事，毕竟自己也是在家里自学课程，去学校就是在浪费时间，但是乔告诉关于诺尔的情报，他对于一个不会施法的魔法师很吃惊，不过也解释了在家学习的原因。

选择潜入图书馆是下策中的下策，如果可以达米安自然想去外面探索，阿瓦隆这么大可能只看见了不到二十分之一的地方，但是也正如强订契约时的说过的那些话语，有烙印的乔和达米安完全不能踏出大宅一步，倒不是大宅周围有陷阱守卫之类，就普通的高墙，靠着两人的身手随便可以翻过，不过无论几次逃走的情况，都和第一次杰斯带着两人回大宅时是一样的结果，不由分说地脚就开始不听使唤，一步一步地走回大门进去，即使是达米安这么强大的意志，也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收集情报在外部开展的可能性为零的情况下，只能从内部条件开始寻找了。

走向记忆中的书架，第五排第二十三本，昨晚读到哪儿了？达米安拿起厚重的《魔法史》就躲在房间里最不起眼的小沙发上，用指尖碰碰小圆桌的水晶灯，六棱柱的水晶散发出白色的柔光照亮书籍上的文字，最中心飞来一个松软的靠枕在空中把自己拍松，然后蹭进了小沙发的靠背和达米安之间，提供读者一个舒适的阅读环境。

倒不是说达米安天资聪慧在几天内就学会了魔法，他观察过了，作为全城最大的魔料商，杰斯家中的魔法物品自然应有尽有，哪怕是诺尔，也可以随便使用已经施法完成的魔法物品。整个图书馆都是魔法物品，任何人只要做出有关“阅读”的动作，都会被房间里的家具服务，自燃炉火取暖，水晶灯吊顶发光，浮尘自动清理，还有按照书籍类型分类的浮空书架，会把放在房间里各个角落的书籍重新飞回原来应在的位置，对于书虫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但是达米安却不这么认为，毕竟他一直很讨厌魔法，这种不合常理且自己无法控制的东西简直糟糕透了！

翻阅着魔法史，这本书他已经读了一半多，文字是英文，除了使用一些古代语法之外，基本上没有阅读障碍。阿瓦隆的历史和他猜想得差不多，这里的世界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工业革命，直接就是由原始社会时期对神的崇拜开始摸索出魔法的使用，以人的精神力为驱动条件施展各式各样的魔法，几千年对于魔法的探索和发掘使得人类在各类异族中占据重要之地，避免人类消失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如今人类中只有极少数不会魔法，哑炮犹如一个生理缺陷在进化论中被慢慢抹掉。

除了人类，这片神奇的大陆上拥有智慧的生物还有精灵、矮人、魔族、兽族等，他们都拥有各自的城都，在很大程度上进行友好往来，只要遵纪守法和缴纳税金各族人民都可以进入对方的领地自由贸易。

看到这里达米安气得牙痒痒，什么狗屁遵纪守法！有哪个正常的法庭会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把嫌疑人直接判决的，哥谭再狗血的法律都比这种“独裁”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