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榆没回话。
“薄榆!你为何不理我?”
薄榆心里满是家里地的排水如何,那兔子生产了没有?能生几只?家里破旧的小床该怎么加长,可以睡人?那空屋子怎么收拾?收拾完之后那些食物、物件到底放在哪里?是不是要再盖一间房间?
啊啊啊头好痛。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卫招妹已经将那帷帽摘下,眼底发红,泪珠不断地往下掉,愤愤地看着她。
“薄榆!你!”
“你这是怎么了?”
薄榆一脸疑惑。
“我告诉你,薄榆!我家父亲已为了订了婚约,我、我才不会等你!”
……这都啥跟啥啊?
捕捉到“婚约”二字的薄榆,如同人机:
“恭喜。”
卫招妹一口气没顺下来。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薄榆心里默默唱。
“等我成了婚,你会追悔莫及!”嘴上这么说着,人却止不住的往薄榆那边靠。
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不是怎么着都会来找我说话吗?怎么如今变成这样?
心里如同一部话剧,抹不开的疑惑。
卫招妹本坐在牛车右边,薄榆坐在左边。
这么一捣鼓,卫招妹紧紧的贴在薄榆的面前。
“薄榆……”卫招妹琉璃般的眼睛含着泪水,我见犹怜。
额,虽然不知道怎么了。
要不安慰一下?
她拍了拍卫招妹的背脊。
就那么拍拍几下,卫招妹愤怒的眼睛一下软化了下来,像一个发火的垂耳兔,安慰了一下,就眨巴眨巴眼睛,贴紧主人。
“我就知道……”他在薄榆身边坐了下来。
身子倚靠着薄榆的肩膀。
“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他的嘴巴一直没停过。
不知道是说给薄榆听,还是不停的给自己说。
“喂!两人别靠这么近!”骑着牛的牛夫感知到这车一直东倒西歪,往后一看。
豁,不得了。
“你们这样坐待会一起翻了!”
卫招妹不舍,可见牛车的一侧狠狠倾斜,不想耽搁在路途中,只能委屈巴巴的松开在薄榆腰间的手臂。
又将屁股挪了回去。
感知到两人气氛的尴尬,薄榆问:
“今日你父亲怎么没来?不是说要去县里搞个生意?”
“昨晚母亲上山又找到了香木,为了一次多带些货物,所以父亲打算明儿个到县里与我团聚。”
“哦。”
“男子多是不能抛头露面,你觉着呢?”他不知道是在暗示着什么。
“妻主自是要保护自家夫郎不受欺辱,我想卫实大娘一定是实力过人,不怕自家夫郎被欺辱了去,才放心卫夫郎找些活路。若是当家的有手段,那男人在外飘零都没人敢欺负。”
卫招妹听此话,耳朵一红,紧接着问。
“那若是我考上了状元,经常抛头露面,你可觉得有何不妥?”
“你有本事,就去考取。”
实在不想打击眼前这个星星眼的男人。
只能模糊的说这写官场话。
“嗯。”卫招妹一下忘却了薄榆不理他的事情。
“你若是考取了功名,嫁了个好人家,我定会为你送上厚礼。”
她穿越来的这段日子,都是卫实在帮衬着她,她能还上人情的事情一定会去做。
人世间所有的好处都离不开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