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那般温柔,对她那般好的人,她又如何能忘记。
甚至她有时?候根本分不清何为梦境,何为现实。
山顶的道观位于层云环绕的高处,山路蜿蜒而上,秦宓行了一段路,便停下来歇口气,想起霍启,她便望着?漫山遍野的红枫出神。
只听耳边霍钰的声音传来,“上来吧,我背你上山。”
秦宓一瞬间失神,怔怔看着?霍钰,口中喃喃唤道:“子?苏哥哥。”
霍钰的眉眼和皇太子?霍启生得太过相似,剑眉星目,目若朗星。
只不过霍钰的眼神凌厉,而霍启的眼神干净柔和。
霍钰并未察觉秦宓的异样,对落后他的薛雁伸出手。
薛雁摇了摇头,笑道:“王爷可太小看妾身了,想当?初我走南闯北,比这般还要陡峭的山路不知走了多少。”
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薛凝,觉得自己的话不妥,赶紧改口道:“当?初随父亲四处游历,观赏了不少名胜古迹。这样的山路自然也是走过的。”
霍钰挑了挑眉,笑道:“是吗?”
薛雁笑了笑,掩饰眼底的慌乱,心想方才自己话中露出破绽,但愿霍钰不要起疑心才好。
只听霍钰道:“本王听说谢二?郎喜欢外出游历,喜好结交朋友……”
听到霍钰再次提起谢玉卿,薛雁微微皱眉,这一路上也不知霍钰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总是张口闭口谢玉卿,还总与谢玉卿比较,想在哪方面能胜过他。
他常将谢玉卿挂在嘴边,若不是他提起谢玉卿时?,言语含酸,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还以为他瞧上了谢玉卿。
偏偏薛凝的确曾经和谢玉卿一起相约游山玩水,薛雁很怀疑他是不是暗中调查过谢玉卿。
“此处的景色真美。”
她趁机转移话题,想堵住霍钰阴阳怪气的那张嘴。
也不将手伸进他的手掌中。
但在霍钰来看,薛雁定是心虚来了。又见她不搭理自己,便一把拦腰抱在怀中,惊得薛雁抱住他的脖子?,“王爷快放我下来。”
霍钰在她的耳侧道:“那谢玉卿应该未抱过凝儿?上山吧?”
瞧这可怕的胜负欲。
谢玉卿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哪像霍钰是习武之人,抱着?她一路走上几百级石阶,却面不红气不喘的。
不愧是一介武夫,有使不完的劲儿?。
可薛雁并未注意到一旁的秦宓垂下眼眸遮挡眼中的黯然神色。
流云观环境幽静,建于山顶,远离喧嚣,周围是苍翠繁茂的树林,此刻山中雾气未散,流云观便隐于这雾霭仙山之中。
耳畔是飞鸟吟唱,山顶的流水倾泻而下,传来潺潺水流声。
待三人坐下,秦宓亲手将烹煮好的茶水为霍钰和薛雁倒上,她目不转睛盯着?霍钰的眼睛,竟连杯盏中的茶水漫出杯盏也浑然不觉。
霍钰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头。
秦宓道:“宁王殿下是想问?先太子?的事吧?”
霍钰将贴身戴着?的那颗南珠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这颗南珠是太子?皇兄特地去了一趟南海带回的,他亲自出海跟着?当?地的渔民下海取珠,冒着?被风浪吞没的危险,选了十二?颗大小一致的南珠让人打造成南珠头面,打算作?为新婚礼赠给他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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