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亭被他可爱到了,有意放慢说话的速度:“嗯,等下次见面谈谈,谈好就随你处置,好不好?”
“什么时候见呢?”
“很快。”
后来林含清躺进被子里,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他扶着额角坐起来,呆愣着好半天,依稀觉得忘记很重要的事,苦思冥想半天什么都没有。
看见床头柜上面闹钟的时间,他惊叫一声跑进浴室,要来不及看展了。
周日的渚州最热闹。
林含清争分夺秒赶到画展现场也离开展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好在他自己来的。
展厅内很安静,来参观的大多三两成群,对着宣传手册看,偶尔交谈。
林含清看得认真,多数名画与先前各处看的重叠,每幅画背后的故事都带给他不同感受。
大大小小总共三十幅,近尾声时快到两点。
展厅内人来人往又多起来。
林含清不动声色按按酸疼的胃,早晨出门太急,来不及吃饭,这会儿还有最后一幅没看,空荡的胃先受不了了。
可门票仅一次有效,出去进不来。
林含清摸遍口袋,什么都没有,他平时也不随身携带零食,哪有遗留东西。
再忍忍,他按着胃,继续往深处走。
短短五步路,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冷汗陡然冒出来,胃痛来得快又狠,他一下子躬身走不动了。
昨晚空腹喝酒和今早滴水未进的报复来了。
旁边看展的人发现他情况不对,伸手来扶:“你没事吧?”
对方起码重复三遍,林含清才勉强懂,点头又摇头:“没事,歇一会就好了。”
帮他的是位年轻帅气的男大学生,一眼看出他在强撑。
他脸色苍白,额前发都汗湿了,哪里像没事。
“画展斜对面有家便利店,你能走得动吗?”
“能。”
对方也没拆穿他身为成年人的体面,俯身想架起他让他更好借力,却被扶着胳膊让出距离。
他漂亮的脸庞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行动间处处是疏离。
对方动了下僵在半空中的手,自然的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官黔,是渚州大学美术院大二的学生,你呢?”
“林含清,上班族,来这看展。”
除开名字,没透露出特别有用的。
官黔也不生气,一路低声鼓励带着他出了展厅。
外面阳光明媚,刺得林含清快睁不开眼睛,抬手搭在眼前,待世界的色彩重新回来,他脚步慢下来。
“怎么了?”
很注意他的官黔急声问,伸手想来搀他的肩膀:“我背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