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他们比较固执,不见信物不死心。”张海客道,“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圜余地,得让族长跟他们商量。”
“如果崔丫头不能和族长顺利在一起,后面的麻烦就太多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族长。”张海楼喝了一口桌上的茶,“而且,族长跟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我觉得重振张家这事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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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真的很喜欢现在的这些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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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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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宛乔来到张海洋的病房。
这里是张家镇唯一的诊所,那名姓张的大夫是镇上最年轻的张家人,据说今年才89岁,他身材精瘦,和张海楼他们比起来,似乎不像常年健身锻炼的体型。
在张海洋床边,还有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子,当然,她也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
女子名叫张海月,两人是镇上仅有的夫妻,他们的孩子没有常年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现代社会有很多优势,他们还是希望孩子能见识外面的世界,只有逢年过节,儿女才会来镇上小住。
崔宛乔发现,这里的张家人大部分都是海字辈的,她暂时还不知道张家取名的讲究。
张海月见到崔宛乔很热情,但到底是张家人,这样的热情在普通人眼中可能只是简单的问候和微笑。
她应该从一同下墓的张家人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对于崔宛乔当时执意要救自己的丈夫,张海月很欣慰。
尽管,就算崔宛乔对张海洋的伤势无动于衷,她也不会责怪。
崔宛乔从张海月的口中得知,张海洋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在深圳那边有很多房产,为了表达对崔宛乔的感谢,想送她一套三室两厅。
崔宛乔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她和张家人秉承的,必须成功完成任务的理念不同,作为考古学家,任何时候都要以同事的身体健康为先,再值得研究的古墓,一旦周围有人出现状况,都要第一时间安排就医。
把张海洋从墓里带出来,对崔宛乔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当然,她也理解张家人的执着,在那个年代,张家不是一个家,而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所有人都必须遵从于上级的指令,不成功便成仁。
只是,崔宛乔确实惊讶于张海洋居然有份正经的事业,还是个房地产商人,她一直以为张家人对身外物都不在乎。不过,崔宛乔很快就想通了,现存的张家人并非处于退隐江湖,完全不管外面之事的闲散。
他们暗地里还进行着很多活动,执行任务,需要用到钱。
张家人的财富与资源都是共享的,张海洋的房产生意,也该是为任务中的族人给予方便所创立的公司。
这些张家人,无论做什么行业都可以轻易成功,这个时代远比过去更容易生存。
张海洋对崔宛乔说:“这次,你没能拿到信物,元老那边可能会提出反对意见,但我看得出来,你和族长情投意合,只要你坚持,他们也不会拿你怎样。”
张海月补充道:“其实,元老们只是在意你姓崔这件事,他们之前根本不知道张家背后竟然藏着外族人。”
“那些元老,不是很老很老的,本家的人吗,连他们也不知道?”崔宛乔道。
张海月回道:“小张哥肯定告诉你了,崔家的存在本来就是张家的秘密,知道的人唯有当时位高权重的极少部分,不是所有本家人都能坐到那样的位置。”
崔宛乔道:“你们看起来,好像完全无所谓我姓崔?”
“我们是外家人,离本家十万八千里,规矩没那么多。”张海月道,“要是所有张家人真的遵守老祖宗定下的不能与外族人通婚的规矩,你让那些生活在贫困之地的张家人怎么活。”
“那万一被组织高层发现了怎么办?”崔宛乔饶有兴致地问。
“改姓就完了。”张海月道,“再说了,本家离我们这些外家人太遥远,张家人口又多,谁能注意这些。”
崔宛乔又问道:“这里有很多人中间的字都是‘海’,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族长没告诉你?”张海月道。
崔宛乔回道:“没有,所以,张起灵不告诉我,你也不能说吗?”
“倒也不是。”张海月顿了顿,“张家人取名,跟出生地有关,海字辈,大多生长在临海的城市,比如,小张哥是福建人,张海客来自广东,张海洋和我,是深圳那边的……”
崔宛乔告别了张海洋夫妇,她来到湖边,看到湖面上有人在撒网捞鱼,那个张家人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竹筏,每次崔宛乔看向湖面,他都在那里徘徊,就连生火做饭,也在水上。
那竹筏上的张家人注意到了崔宛乔,他甩动长杆,似乎想要划过来。
崔宛乔愣了愣,也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赶紧远离了湖泊。
她在张家人的地盘漫无目的的散步,时不时能看见他们喂鸡喂鸭的样子,这里的生活看起来枯燥乏味,但是崔宛乔却觉得很舒适,而且,张家人也看电视听音乐,这地方依然能接收到卫星信号,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跟外界断绝联系。
如果能和张起灵定居在这里,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这附近还有如果不认识张起灵,她这辈子都见不到的大墓。
可是,因为任务失败,张起灵今天一早便去见了元老,也就是张海楼口中的“他们”,到现在一上午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