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季鸿轩应该是下半场的嘉宾吧,好像有个什么游戏表演赛。
应晨钟把门票压在桌子上,打算等崔暮回来问问他的时间。
学校配置了独立卫浴,应晨钟刚洗完澡,就听见了外面开门的声音。
他只穿了一件睡衣探头出去,对崔暮道:“桌子上的打包盒,应该还是热的,就当宵夜了。”
“谢谢,”崔暮拿出手机说:“多少钱。”
“不用,我那朋友有钱,”应晨钟毫无自觉的在他面前穿裤子,盖住了白皙的大腿,说:“对了,我朋友明天有个活动送了我们两张门票,你有空一起去吗?”
应晨钟拿起桌子上的门票递给崔暮,崔暮看了一眼时间,说:“……”
“我记得你那会没课,”应晨钟坐在桌子对面,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拒绝,努力的对他真诚道:“走吧,一块去看看,也就一两小时而已,不会耽误太久的。”
崔暮放下票,似乎是妥协了,点点头说:“行。”
“好!”应晨钟殷勤的给他打开打包盒:“这个好吃,你尝尝!”
应晨钟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主动贴上来,从来没有主动贴过别人。
夜晚应晨钟趴在崔暮的椅背上,嘟囔道:“你还看原版书啊。”
他这本书上全是英文。
“偶尔。”
医学的书专业名词太多了,就算应晨钟看得懂大部分英语,也并没有办法理解那个单词的意思。
“世界上有你这种卷王,实在是太奇妙了,”应晨钟侧头,看他目不转睛,问:“你不累吗?”
对方只回答:“还好,习惯了。”
崔暮也是上过不少次表白墙的人,近距离看更加好看,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眉眼和下颚线,他的声音也好听极了,低沉不油腻,可以去做声优。
学校里的姑娘果真有眼光。
应晨钟打了个哈欠,不再打扰他,说:“睡觉吧卷王,别把身体卷坏了。”
他拍了拍崔暮的肩膀,晃到床铺旁边躺下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了崔暮关灯的声音,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黑暗中一个人影靠近这边。
然后帮他拉了拉被子,在冷气房里帮他盖好,才走到自己的床边。
应晨钟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如果有来世,他说不定真愿意做崔暮的儿子。
这感觉也太父子了。
没有早八的结果就是可以睡到自然醒,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床铺果然没人了,被子叠的很整齐,让人忍不住想用量尺测一测那种。
应晨钟掀开被子起来,准备去食堂吃个早午饭,然后去上必修课。
一摸旁边发现昨天脱在床尾的外套不见了,应晨钟想着多穿一天晚一天洗,疑惑的环顾寝室四周,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是放在床尾的啊。
直到他走到阳台,发现自己的外套已经挂在晾衣架上了。
崔暮连衣服都给他洗了,甚至完全没有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