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珍呼吸一滞,掉头看了过去。随后,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
“大嫂。”薄誉衡走到她面前,态度十分恭敬。
宁婉珍眼底浮出一抹厌恶,语气冷淡,“你怎么来了?”
薄誉衡神色未变,“我来看看容止。”
宁婉珍想起那日他支持容止上位,心里窝火,嘲讽道,“你和他走得倒是挺近。”
薄誉衡眯了眯眸,笑意狡诈,“再近,也近不过大嫂,他可是你的儿子。”
一句话,挑动了宁婉珍敏感的神经,愤怒的火焰在她的血管里燃烧,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
薄誉衡捻了捻手上的佛珠,语气平缓,“大嫂,容止将你拒之门外,确实不对。我进去替你教训他。”
亲疏立现。
宁婉珍气得脖子涨红,转身,呵斥黑衣人,“让开。”
黑衣人看了薄誉衡一眼,迟疑了几秒,移开脚步。
宁婉珍见状,心里愈来气,血气上涌,推开了病房的门。
“啊!”惊慌失措的女声。
宁婉珍心头一惊,看了过去。瞬而,瞳孔骤缩,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病床上,男人和女人,正做着不可描述的运动。
“出去。”男人扯过被子,将女人包裹住,背对着病房门。
宁婉珍脑袋木地胀,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薄誉衡走近,看到这一幕,眼底掠过一丝惊愕。转瞬又恢复平静,玩笑着说了一句,“年轻人果然血气方刚。”
“二爷……”娇滴滴的女声,起了颤音。似有一种被捉奸的恐慌。
病床上的男人温声安慰,“阿媚,别怕。”
宁婉珍目瞪口呆,睁大了双眼。
薄誉衡视线落在病床上,眼中射出的,是算计的精光,“大嫂,看来容止身体恢复得不错,你可以放心了。”
末尾一句,意味深长。
宁婉珍呼吸喘了喘,心里那抹疑云没有完全散去,太阳穴凸凸地跳。深深呼吸了两口,朝着病床迈步。
薄誉衡急忙叫住她,“大嫂,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年轻人的兴致了。”
宁婉珍心里越生疑,咬牙,一口气冲到病床前,作势就要扯开被子。
“二爷……”女人娇媚婉约的一声,令人心疼。
男人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摁入自己怀里。抬眸,看向宁婉珍。
幽深狭长的眼睛,寒冰四溢。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低声质问,沉染了滔天的怒意。
宁婉珍脸色一白,指着他怀里的女人问,“容止,她是谁?”
容止轻勾了一下唇角,眸光寒冽,“母亲以为是谁?”
薄誉衡眼底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狠意,快步走到宁婉珍面前,淡笑着开口,“是谁不重要……”
“你给我闭嘴。”宁婉珍脸色转青,呵斥。
薄誉衡并未生气,微微扬起的嘴角藏着狐狸一般的狡猾,“大嫂,我知道你担心容止,但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很清楚。”
宁婉珍拧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薄誉衡字字句句都在维护容止,她愈肯定,他们是一路人。
她看着容止怀里的女人,眼神如刀,“我今天一定要看看,她到底是谁?”
薄誉衡再次阻拦,“大嫂,小姑娘面子浅,我看算了。”
宁婉珍的情绪彻底引爆,面目微微有些扭曲。她一把抓住被子,就要往上扯。
“二爷……”被子下的女人起了哭音。
容止抿唇,无声拽紧被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凉浸浸的,让人不寒而栗。
“母亲,一定要弄得这么难堪吗?”
薄誉衡附和,“大嫂,男未婚,女未嫁,有些过火的行为,很正常。”
宁婉珍唇角快要咬出血来,双眸圆瞪,“谁知道有没有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