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怒不可遏,猛地站起来,垂下的目光寒浸浸的。
“容止,你真无耻。”
“生意场,向来都是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夫人身居高位四年,这都不清楚。”
容止眸色一沉,声音凉了下来。
寒漠无情的话语,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了桑榆晚的心脏。血液喷溅,浑身凉。
“很好。谢谢二爷免费给我上了一课。”
桑榆晚的声音沉染了怒意,轻微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
容止掀了掀有些沉重的眼皮,面不改色,“夫人客气。”
桑榆晚怒道,“别这样叫我。”
容止神情坦然,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不叫夫人,难道叫你晚晚。”
桑榆晚呼吸一滞,脑子“嗡”了一下,耳朵绯红,“容止,你……”
容止转动花束,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挑衅。”
他抬眼。
她低眸。
双方如同对弈者,相互审视着对方。气氛如拉满的弓箭,一触即。
桑榆晚心里抓狂,汲气,眉角挑了挑,“二爷可以叫我‘晚姐姐’。”
他是明媚的男朋友,随她叫一声“姐姐”,无可厚非。
容止轻掀眼皮,“……”
“夫人,该走了。”门口传来了弦思的声音。
她狠狠地剜了容止一眼,声线冷沉,“二爷,好自为之。”
容止料峭的唇角抽了抽,幽深的眸光里意味莫名。
他苍白的淡笑,如同散落的白雪花。
桑榆晚寒着脸,转身离开。
容止看着她冷傲的背影,眸色慢慢柔和了下来。抬手,把落在脸上的花瓣一朵一朵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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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从病房出来,正准备往电梯走,一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迎面走来。
“四小姐?”明朗认出来,立马冲到了桑榆晚的面前。
弦思神色一紧。
桑榆晚拽了一下明朗的胳膊,冷声道,“让开。”
“夫人?”明朗眼神充满了警惕。
不等桑榆晚出声,对面的女人缓缓开了口,“明朗,你家夫人刚帮了我,我感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
明朗压低了声音,怒道,“四小姐,从小到大,你可没少做伤害夫人的事。”
明媚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淡笑,“那都是以前不懂事。明朗,这几年,我有做过什么吗?”
明朗冷哼一声,“你做过什么,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