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祸兮?
天成帝仰望着天空,无?人能给他一个答案。
第二天早上五点十分,顾冬阳的闹钟响了,他迅速关掉手机闹钟,轻手轻脚起床,换好?衣服,轻轻敲了敲里间卧室的门。
敲门声一响,薛皎便醒了。
昨晚她还以?为自己会失眠,然而没有,鼻息间隐约来自床上用品的消毒水味,意外的让薛皎觉得安心——丰朝不会有这种?工业产品的味道。
这一觉连梦都没怎么做,所以?薛皎醒来后浑身轻松,也没有往常睡了等?于没睡,睡醒后依旧头沉头痛,身体酸软的症状。
她同样?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本不想吵醒贞儿?,想让女儿?多睡一会儿?。
但她一动,梁贞便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小短手已经抱住了薛皎的胳膊。
“阿娘……”
“贞儿?醒了?”薛皎摸摸女儿?睡得热乎乎的小脸蛋,柔声道:“阿娘先洗漱,贞儿?可以?再睡一会儿?。”
梁贞摇摇头,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薛皎。
薛皎知道孩子没有安全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女儿?洗漱完,换好?衣服,睡衣收起来装进袋子里,提出去放进行李箱。
薛皎拉开房门的那?一刻,丰朝的天空,天幕重新亮起。
早起趁着太阳未出在田间干活的农人,夙夜聚会等?着天幕的浪荡子,卖早食的铺子和摊贩,以?及一些?昼夜颠倒的特殊职业者,还有各个高门大?户专门安排守天幕的下人,第一批看见?再次亮起的天幕。
哦,还有上早朝的皇帝和臣子们,不过他们在室内,不至于停了早朝群臣出来围观天幕。
天幕中画面似乎永远是?亮堂堂的,不管天女娘娘那?边是?白天还是?黑夜,是?室内还是?室外。
这些?人有活在手的,一边干活一边听着天幕动静,偶尔抬头看两眼权作歇息。
无?所事事的富贵儿?浪荡子们,早找好?了聚会的地点,甚至有人专门准备了躺椅,手边的小几放着茶水点心,躺在躺椅上悠然看天幕。
被安排了任务的下人,顾不得自己看,急匆匆跑进去向主家汇报。
别的东西昨晚都已经收拾好?了,薛皎把她们的睡衣放进去,顾冬阳锁好?行李箱,“走吧,先吃早饭。”
早饭是?酒店的自助早餐,包在房费里的,味道中规中矩,胜在品类多。
薛皎归心似箭,没心情细细品尝早餐,随便拿了点东西填饱肚子。
她吃得敷衍,这些?早起看天幕的人也不敢随便使用通感时长,只浅尝了一下。
尝过之后更想叹气,天女娘娘看不上的餐食,他们吃着都觉得好?吃呢。
就说白米粥,大?米他们丰朝也有啊,煮出来就是?不是?一个味儿?。
梁贞也是?这么觉得,她自从跟着阿娘回到阿娘家乡,吃过的东西没有不好?吃的,只有好?吃和更好?吃的区别。
吃完早饭还不到七点,驱车往高铁站赶,酒店距离高铁站有点儿?远,四十来分钟才到。
顾冬阳提前叫了个跑腿,他将车停到停车场,在高铁站外等?了两分钟,跑腿小哥也到了,把钥匙给跑腿小哥,让他给黄卫民?送去。
黄宁市的高铁站不算特别大?,但这个“不大?”,是?跟其?他出了名面积大?的高铁站对比出来的。
实际上黄宁市高铁站的规模在诸多车站的平均水平之上,一眼看过去,就能看见?这片恢弘的建筑群。
整体色调偏灰,“黄宁站”三个偌大?的红字端端正正悬在建筑的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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