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就让女方怀孕了?
后生可畏啊。
他仔细观察青年相貌,得出小女孩应该随不知踪影的妈妈,心底对青年腾起敬佩,重新记住身份证的名字。
徐钰鸣。
短短半年,这三个字出现在年度酒水销售榜第一位,数额狂甩第二名老员工五条街。紧接着,青年也从混合宿舍搬走,距离会所不远处的棚户区租下两室一厅的筒子楼。
就当所有人认为青年不会再踏入红灯区,他某次早会悄无声息站最后,结束时同领班说以后可以排他的晚班了。
表面看,他的经济状况逐渐好转。
其实,领班不止一次见人因极度缺钱,不得不去做些擦边动作,虽然与少儿不宜无关,终归掺杂点荤味。
也是从那时起,他精神越来越差。
发呆、走神、叫不应也还好,但好几次领班接到员工反应,说气氛组的小徐哥总独自待在天台,好几次身体探出去半截。吓得领班连夜上报管理层,第二天通往天台的门锁了,徐钰鸣改为心神不宁地坐在最高处台阶刷新闻。
“……”
徐钰鸣回神。
喔,他想起来了。
新闻报道说,云州徐家因巨额贪污垮台,百年世家毁为一旦。
锒铛入狱的名单里,没有徐羽树。
可是,哥哥也没来找他。
◎快点长高◎
小鸟不想上延时课。
她连跳四级,升入五年级就是因为高年级可以自由选择课外活动,谁料老师叫住她,温声细语说小钰跟学校打好招呼,等六点景深哥哥过来接她回家。
小鸟蹙眉:“他不是我哥哥。”
女教师愣了愣,她还想补充,小女孩朝她微微鞠躬:“我知道了。”
说罢,她无视同学打量的目光回到位置,摊开先前没看完的社科杂志,极快速度翻到下一页。
“……”
即便坐着,七岁的小鸟在一众高个里仍就格格不入,海拔骤然低矮,看起来像个小盆地。
女教师坐回讲台,她写着教案,不过眼角余光仍留意坐在正中央的女孩。
这里虽然是公立小学,因为挂着省重点的旗号,所以入学资格审批的苛刻程度一直居高不下。明面上按户口就近入学,其实家长们都心照不宣:同样需要学生考试与家长面试。
她轻轻翻开座次表,留意小女孩的名字。
徐莺,徐莺。
刚一入学就连跳四级,若不是学校领导担心她过于早慧引起其他同学以及家长的抗议,所以让人先缓半年再继续往上走。
某次课间,女教师曾经听老教师们闲聊过徐莺,说这小孩智商、长相应该随了她从未露过面的母亲。
“她爸爸长得太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