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说:“我老家在水乡,小时候去看太婆时跟妈妈一道划船去,路会短些。不过现在建了桥,划船的机会很少了。”
他点点头,意兴阑珊的样子。
显然,对这个话题的兴趣不是很大。
夜风吹在脸上有些凉,许栀又缩了缩肩膀。
他看到,说了声“抱歉”,回头又让人给她拿了件衣服。
夜风吹得她清醒了一些,目光忍不住又落到他身上,感觉不可思议。
“在看什么?”他嗓音低沉。
许栀:“……你喝的不比我少,怎么你脸一点儿都不红?”
“你觉得呢?”他把话题又抛了回来。
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似乎漾着浅浅笑意。
许栀被他看得浑身发热,磕磕绊绊的:“……你脸皮厚?”
天,她说了什么?
他拧眉,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不过也没计较她的口不择言,只问了她为什么那么怕商修平,他不是她师兄吗?
许栀抿一下唇说:“他是老板啊,我是打工人。”
“你们不是合伙吗?”
“我投的钱很少,约等于没有。”她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这话不对。”他笃定地望着她说,“不管投多少你都投了,那你们就是合作伙伴,他没资格那么教训你。”
他这话既是为她出头又带着几分给她撑腰的意思,她心里美滋滋的,又有点不好意思,转开视线,没应。
那会儿完全没意识到他也有挑拨的意思,他对康达,志在必得,内部越乱越好。
不过她真的是缺心眼,完全没有意识过来。
若是她那会儿能揣摩上意,明白他的战略意图,没准还能成为他的“钦差大臣”和商修平平起平坐呢。不过,她没想那么多。
或者说,她其实一直都蛮信任他的,有些龃龉也都是表面的龃龉,她从来没往心里去过。
见气氛有些冷场,她忙又找补:“还是谢谢您,三番两次地救我、鼓励我。”
这话在心里想的时候没什么,说出来就觉得特别暧昧。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靠得那么近,她完全被他身上那种清幽混杂着沉木的香气给笼罩束缚住了。
许栀垂着头不好再说话。
却听见他忽而闷笑:“那你拿什么还?”
语气不咸不淡,可以理解为是在逗她,可似乎又不那么简单。
许栀心里那根弦又绷紧了,期期艾艾:“我……我不知道啊。”
他偏头注视着她,笑意不那么明显了,只是笑,不开口。
许栀更加紧张,老半晌才开口:“你说吧,能给得起的我还是会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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