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食指扣住领结,往外拉扯,随后又解开领上的第一颗纽扣,接着上面的那句形容:“傲慢得愚蠢。”
见他放松的样子,威士忌也脱下外套,开始解开颈上的领带。
这一身西装是他们潜入时从、保镖身上扒下来的,西方人的体格比起威士忌来说要大上好几圈,袖口和裤脚被卷上了好几道。
领带扔到一边,脱掉宽大同样解开一颗扣子的威士忌却不像安室透一般放松躺下,他转身为自己系上安全带,然后看向安室透。
犹豫了会,他问:“不杀了他?”
刚才的那个男人,是组织任务中要求灭口的目标之一。
安室透睁眼,看向他,问道:“你的杀人准则就是组织的命令吗?”
威士忌不解,安室透起身系好安全带,钥匙插入点燃引擎。
车灯照亮了车前。
安室透将车驶离原地好一会,才继续回答威士忌的问题:“不过5天而已,杀了他另一个目标就不好找了。”
另一个目标,也就是刚才安室透给弗朗切斯科看的照片上的男人,名叫欧迪尔。
当地一名的政府高官,靠着科斯塔家族的帮扶坐上这个位置,自然在为政期间帮助科斯塔家族遮掩了不少暗地里的勾当。
以及利用自己的权利为科斯塔家族清除挡路者——最近深受其扰的就是组织。
组织向来粗暴,敢挡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人通通让他们永远成为踏脚石就好了。
威士忌接受了这个说法,不再多问。
安室透却道:“回去让那个后勤准备1箱4□□。”
威士忌疑惑:“不是5箱吗?”
安室透闻言看他一眼,眼中带点惊奇:“你听懂了?”
就听懂了那个5箱的威士忌没有说话,安室透也猜到了,他扬唇一笑。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无论是5箱还是1箱,数字,也就只是数字了。”
“至于后面那4箱……会给他的,毕竟——”安室透的笑容忽然危险起来,“他的儿子已经为他付过报酬了。”
看来安室透已经计划好了。
“接下来几天就好好休息吧。”
“这段时间,辛苦了,威士忌。”
车内空调吹出暖热的风,将车内的冰冷驱散,车外的路灯投下的光在安室透的脸上有规律地闪过,明明灭灭。
威士忌看着他的侧脸,道:“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