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开始前,等到了白师傅,她精神状态可真好,容光焕发,给了姜柔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份包装精美的见面礼,打开是一块名贵手表:“不许不收,我要生气的。”
姜柔只好收下了,还戴在手上,白师傅很高兴她给面子,落坐后,和姜柔说了下回去后的情况。
说顾远山的爷爷恢复的不错,叫她带着投资过来帮扶孙宏图,那个穿越来的女人看不惯,但只能忍着吃瘪,看到她不爽又无可奈何,白铃兰心情特别美妙。
“看到她不爽,我就爽了,这趟回来不单是参加孙宏图的婚礼,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不跟你绕圈子,直接说了吧,你能劝顾远山继续和孙宏图合作吗,只要他说愿意,那个两百人的厂,马上扩大到四百人的规模。”
听着很诱人,但人家给你这么多,肯定指望收回去好几倍,还是自己挣钱踏实。
她和顾远山隐瞒关系,这会就用上了:“我又不是顾远山什么人,说不了这话。”
白师傅遗憾的表示:“这么好的机会,你们怎么都不去抓呢?”
姜柔说:“我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顾远山不知道,他那人心思沉,不好猜。”
白铃兰也是这样想的:“在香港和他谈过好几次,我真是没见过这样顽固不化的年轻人。”
姜柔岔开话题:“这都快开席了,新人怎么还没来?”
有人早就去打听了,陆续回来人,顾琼华得到的最新消息,跑来告诉姜柔:“结亲的时候僵持住了,宁家在跪拜父母敬茶的环节,又提了个要求,宁家要孙宏图开除几个报名去深圳的女工,不许她们跟过去,不答应就不让出门。”
姜柔:……“谁给宁家出的主意,跟他们家有仇吧?”
“自己看不清,怪得了谁?”白师傅漫不经心擦着左手无名指上硕大的钻石戒指:“孙宏图现在最想要的是脸面,宁家不给他脸,我看今天这婚办不成了。”
姜柔怪无语的:“就没个明白人劝劝宁红毓吗?”
顾琼华听了很多宁家那边现场的消息:“宁红毓的好姐妹们、姨妈舅舅们,都硬气的很,觉得他们提的要求很小,不应该为了几个女工,不给女方家面子。”
姜柔不喜宁家的做派:“真是的,那几个女工又招谁惹谁了。”
很快,结亲团回来了,只有男方家没有女方,孙宏图一脸的气,强打精神,说这顿酒宴算他深圳工厂的开业酒,请大家伙吃好喝好再走。
凉菜都上了,酒席是不可能退的,大家要给孙宏图面子,又想听八卦,都没走,姜柔和白师傅这一桌,也若无其事吃起来。
吃到一半,宁家把宁红毓送了来,还来了好几个送嫁的娘家人,宁家来了,男方家没撵人,没有敬酒环节,这个婚礼就这么憋憋屈屈,算完成了。
办完酒席的第二天,孙宏图和宁红毓还有白师傅,就回深圳那边去了。
……
现在工坊有三十台机器,算是县城最大的工坊了,顾远山多数时间都在深圳,不知道他怎么跑的,业务没停过,时不时有那边的消息传来,说孙宏图工厂里亲戚们的奇葩操作,冬香和她哥哥的摊位在厂门口摆上了,生意很不错。
从九月份到十一月份,厂里的生产没停过,这天又到了装车交货的预定时间,门口停下一辆崭新的解放大卡,两个多月没见的平南,从驾驶位上推开车门,跳了下来,红光满面,老远就喊:“大嫂,我驾照拿到了,你猜猜这是谁的车?”
022
姜柔觉得这不大可能是顾远山买的,问弟弟:“不会是顾大哥买的吧?”
平南脸上荡起自豪的笑意:“就是顾大哥买的新车,顾大哥说深圳的业务稳定了,他跑跑车,一年能给车钱赚回来!”
高兴是高兴,但姜柔也疑惑:“他哪来的买车钱?”
这种型号的解放大卡,要好几万呢!作坊开了才这么点时间,不够买车的,如果是顾远山在深圳赚的钱,姜柔实在想不到,什么行业能这么赚?
平南说不知道:“我没问,大嫂,我现在能和顾大哥一起开车跑运输,将来挣钱买自己的车。”
姜柔笑道:“行,有目标就去努力。”
琼华说要回趟村里,姜柔想和顾远山单独聊聊,就叫平南、平北也回去,工坊下班后,这里就她一个人,很快顾远山回来了,姜柔问他:“吃晚饭了没有?”
顾远山摇摇头:“你吃了吗?”
姜柔也没吃:“那我们回县城租的房子里,我来下面条。”
“你先去。”顾远山说:“面条下好之前,我肯定到。”
估计他怕两个人同路,被人看到,姜柔就先过去,面条下好,顾远山来了,吃了饭,姜柔说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叫他别回去了:“白师傅不回来了,那个屋的床单被罩都换掉了,本来就是给谁临时睡一下的,你要怕人看见,明早早点出门。”
顾远山倒也不是真怕人看见,看见就承认关系,他就是想等到平西高考之后再公开,他自己没上过大学,一直是个遗憾。
“好,那就不走了,正好说说话。”
姜柔心里很高兴,烧热水梳洗后,窝到床上,十一月份已经够冷,两个热水捂子,棉被里还是冰,她靠着枕头,把细白的脚裸伸出被子:“山哥,你帮我捂捂脚。”
顾远山有几秒的卡顿后,还是选择把那双温凉的细足拢到大衣里捂着,姜柔从脚底到心口,都暖洋洋的。
“对了,平南说你买车的钱,是在深圳赚的,我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已经很好了,山哥,你可别急功近利,做违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