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严决让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扫地到门口,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辆车子停在安详大门口,接着,是熟悉的嗓音刺破严决让耳膜。
安白下车直扑严决让,他吓得连连后退,可她抱着严决让死不撒手。
还把脑袋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让让!我好担心你啊!昨晚你就那么被沈老板带走了,我好怕他欺负你啊,你没有被他怎么样吧,沈老板那么凶,有没有拿小皮鞭抽打你啊!?”
这叽叽喳喳的声音,沈呈若一听就一个头两个大,他火冒三丈,站在门口大喊道:“小丫头片子,你赶紧从他身上离开,否则,我把你从这条街上丢出去!”
“哎呀呀,沈老板,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安白委屈巴巴,从严决让身上下来,又直奔沈呈若而去:“我还不是觉得过意不去,怕你对让让生气,你不给我联系方式,又不给我地址,我和顾尘年找遍了全市的棺材铺才找到你们这里,你就这样对待客人吗?”
沈呈若一只手抵在安白头上,阻止她继续前进的妄想,带着怒气道:“我这是棺材铺,不买棺材你就不是我的客人,而且,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就赶紧离开这里,你们随便带走我的员工,这笔账我没和你们算,你们还敢自己找上门来?”
安白哭唧唧:“沈老板好无情啊,人家都这么诚恳地道歉了,而且,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想来找你的,沈老板又没结婚,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我说了,对你这种小丫头片子不感兴趣。”
“人家才不是小丫头片子,人家已经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岁你喊人哥哥,你装嫩呢!?”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严决让头疼扶额,见顾尘年从车上下来,他急忙走过去道:“顾先生,不好意思啊……”
顾尘年摆摆手说:“没事,是我们唐突了。”
顾尘年和安白走进店里,她一见这么多棺材,眼睛都直了,啧啧称奇:“哇!我这辈子,还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棺材呢!虽然有点吓人……不过还是很漂亮的,哎,好纠结呀,我死后,是火葬,还是装进棺材里好呢,沈老板,以你我的交情,你一定要给我留一口最好的呀!”
沈呈若瞪她一眼:“谁跟你有交情?要最好的棺材,行,先给订金。”
“哎呀,老板,别那么小气嘛,一口棺材而已……”
安白朝沈呈若黏了过去。
沈呈若嫌弃地推开她:“离我远点。”
严决让头顶落下黑线:心道这对话怎么越听越诡异呢?
顾尘年坐在桌前,严决让热心地为他端上茶水。
沈呈若冷冷道:“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顾先生这是?”
顾尘年喝了一口热茶,说:“不好意思啊沈老板,安白非要见你,我也不能不带她来啊。”
两人间火药味十足,严决让尴尬地摸摸头,也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微妙的气氛。
“所以,让让——沈老板昨晚真的没有体罚你吗?”
安白又凑到严决让面前。
严决让汗颜:“真的没……”
“你大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沈呈若恨不得把安白打包丢出去:“我是以前的地主吗?会不会说话,不会说麻溜儿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