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却如此震耳欲聋。
夏南乔怔了怔,她别过眼去,索性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陆时宴,“我困了,想睡觉了。”
陆时宴没有多言,他起身,从动作上来看,他还有那么一些不利索。
确实,在病房里昏迷了几天,换谁都不利索。
他关了灯,“嗯,困了就睡吧,你想几点钟起床?我喊你。”
陆时宴看着窝在被窝里的那一团,迟迟都没有回音,“这么快就睡着了吗?你什么时候练就的一身秒睡的本领?”
对陆时宴来说,能睡个好觉是非常不容易的时间,这两年多的时间,他每晚大抵都是辗转反侧到深夜,再辗转反侧到天明,才能睡着。
方羽知道他入睡困难,还特意问他要不要吃一些助眠的药物。
他就好像是要惩罚自己一样,不论什么时候方羽来问,他都说不需要。
他该被梦魇折磨,该被失眠折磨,好像这样,就能偿还一些什么东西。
见被窝里的人迟迟没有动静,借着皎洁的月光,陆时宴找到了那把椅子,可还没坐下的时候,就听见被窝里传来隐忍的哭泣声。
陆时宴慌乱无比,他凑近,却又不敢太凑近,“你怎么了?夏南乔?”
是哪里不舒服还是
下一秒,夏南乔转过身去,勾住陆时宴的脖颈,狠似地咬着他的薄唇。
轻微的刺痛伴随着淡淡血腥的味道,在提醒着陆时宴,此刻他正在被吻着。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急促。
夏南乔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白皙纤细的双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有任何的动弹,就这么任由着她在他的薄唇上,胡作非为。
良久,良久
久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夏南乔才终于红着脸松开了手。
夜色里,四目相对,眸光灼灼。
陆时宴细心的现,她的脸颊处有细碎的眼泪。
方才,她是在哭的。
陆时宴凝着剑眉,薄唇间全是柔软,“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去叫医生。”
说着,他的手就撑在了床面,想起身去叫医生。
可他的脖颈却再度被夏南乔给圈住了,皎洁月辉下,她的声音,明明如火在烧,却偏偏又几分皎月般的清冷,又如清辉夜凝,“陆时宴,趁我还没后悔。”
话音落,两人贴在一起,彼此分享着最炙热的呼吸。
这一切来得来快了一些。
陆时宴甚至根本无法想象,会是此时此刻,会是在今夜。
他想搞清楚为什么,却又怕搞清楚的时候,怀内的人又后悔了。
对陆时宴来说,她此时此刻的警告很有用,他甚至,什么都不敢问。
在夏南乔的引导下,占据着主导的地位。
床沿摇摇晃晃,呼吸深深浅浅,月色弥漫,美好而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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