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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小破绽（第2页）
应羽见她表情很是勉强，只得招手叫过两名侍卫，让他们一路护送。
沈青芜这才转忧为喜，不再说什么了。
来到书房门外，应羽道：“沈姑娘，殿下正在里面等候。在下还有别的事，就不陪沈姑娘进去了。”
沈青芜浅施一礼，“有劳应先生。”
应羽转身走了。
沈青芜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同时偷眼四下打量。
这书房连同外面的花厅都十分幽静，四周波光粼粼，鸟语花香，除了花厅门外有两名值守侍卫，看不到有其他巡逻的人。想必都隐在暗处呢。
“进来。”书房里传出李无疾清冷的声音。
沈青芜推门进去，与窗边正襟危坐的李无疾目光相遇，立刻乖觉地低下头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见过殿下。”
李无疾唇角微挑，“你终于想起礼数来了？”
沈青芜垂着头道：“之前失礼之处，请殿下莫怪。”
培训时她专门学过北周礼制，只是“人人平等”的观念牢牢刻在潜意识里，岂是几天的刻意练习就能改变过来的？
之所以突然想起来，还得归功于刚才看的话本。
好在李无疾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只是微皱眉头打量了一下沈青芜。
应羽或许说得有些道理。
以沈青芜的容貌和家世，若是好好教养，就算不嫁入高门显贵，找一门好的亲事还是很容易的。
貌美还在其次，沈青芜胜在灵动，那双眼睛清澈皎洁，是星光倒映入清泉，眸光流转间十分令人心动。
见李无疾不说话，沈青芜赶紧抓住机会，主动换了话题，“多谢秦王殿下赠衣之恩。”
李无疾收回视线，淡淡道，“只是暂借，不必客气。”
沈青芜心中腹诽：堂堂王爷怎么如此小心？一件衣服而已，还“暂借”？我都穿过了，难道你还能收回去？
李无疾貌似随意地问了句，“沈姑娘可读过书？”
沈青芜条件反射地想起《红楼梦》里王熙凤问林黛玉的那几句：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
不过李无疾不是王熙凤，他这么问肯定不是无聊的寒暄。
十有八九是套话。
沈青芜谨慎地答道：“除了师傅给的那本《毒经》，只读过些香谱。”一边答话，一边心中暗暗盘算：香谱应该能从沈家找到，《毒经》自然是没有的，到时候万一秦王要证据，只好说《毒经》已经按照师傅的吩咐烧掉了。
她打定主意，但凡解释不了的问题一概扣在那位无中生有的“师傅”头上。
李无疾看了她一眼，又问，“可曾练字？”
沈青芜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桌案上那些写满字的纸——摆在最上面的赫然就是她的大作……
不用看也知道，她的字和那位沈家庶女的字迹定然是天壤之别。
这件事可没办法扣在师傅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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