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到自己的手上。
“你要做什么?”巫悦赶紧阻止,因为纱布已经被拆到最后一层——手掌结痂的地方。
凝固的血肉与绷带粘连,强行拆下肯定会很痛。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闭上眼睛,紧紧皱起脸,眉毛鼻子几乎就要拧到一起。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再睁眼时手掌血淋淋的样子了。
垃圾男人果然是在记恨她刚刚说的话!
“好了。”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巫悦睁开眼时,他的手已经重新放回了方向盘上。自己的绷带缠绕在他的手上,方向盘很黑,男人因为失血的手指很白。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看巫悦,也没有看前方的任何物体。
斯斯文文的,嘴角始终带着浅淡的笑,像是任何事情都不会触怒他一样。
任何事情都无法触怒他,他也跟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无关。
就这么,完全与世界割裂……
平静到有些萧瑟。
“手。”男人突然出声。
巫悦一下子抽回思绪,赶紧将视线从他的手上移开。
心里骂道:
巫悦你下贱!
真是色令智昏!脑补过剩!
“你的手。”男人轻笑。
我的手?
巫悦这才意识到,
理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她被拆掉绷带的手已经完好如初。
诡异的连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
“这……”巫悦惊讶。
身为医生,她很清楚像这样的伤口,愈合期需要多久。
不,就算不是医生,正常人也会惊讶于昨晚刚受的伤,隔日伤口就能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连个痂都没结下。
“你做的?”巫悦诧异地看向李维,她忍不住举起右手,视线又落到了男人同样受伤的右手上。
这就像是……
自己的伤转移到了他身上一样。
这种荒诞的想法生出后,巫悦甚至想拿起美工刀给自己来一下试试。
男人却是不语,只回头,低眉看着她,眉目浅淡,巫悦甚至能看清他背光下的一小簇睫毛。
她心下更为疑惑,想探过身去,仔细观察男人手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