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第一名又是初六。
他也成为宣邑县有史以来,第一个小三元秀才。
文澜沧第四,苏彪第十,赵绍十六。
李硕和李恪不出意外都落榜。
榜上一共有一百二十一人,宣邑县有十一人上榜,其中八人是县学考生,是历年来最佳。
十岁的小三元秀才,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其实,按后世的算法,初六已经十一了。
他是六月初六出生,生辰已过,只是大炎人习惯过一次年算一岁。
这次院试,宣邑县可谓硕果累累。
院案花落宣邑不说,十一名秀才中,三名是“廪生”。
秀才按成绩分为三等,成绩前十的为“廪生”,由官府特赐月俸钱粮。
第二等是“增生”,第三等为“附生”,都不放钱粮,但在岁试和科试中,成绩优异者,也能升为“廪生”。
初六、文澜沧、苏彪都是“廪生”。
昔日的白丁,成为今日领月俸的秀才相公。
身份骤变,风光无限。
见知县不必下跪,官府不能对他们用刑罚,除非革除功名。
初六最看重是秀才能免除徭役,不用交田税。
不仅如此,秀才身份还有诸多优势。
修建房屋能比别人家的高大,求职容易,能穿绫罗绸缎,还可以雇奴婢。
李恪满脸怒色看着初六。
他爹去找表哥,吃了个闭门羹不说,门子还带话,以后通判没有他这种表弟了。
他们虽不知道内情,但该放在谢书贤考棚里的恭桶,出现在他儿子考棚中,绝对有猫腻。
李恪把自己落榜的原因,全归结在谢书贤身上。
“谢书贤,你嘚瑟个什么?”
李恪瞪着红彤彤的眼睛道,“你这么厉害,八月份去考乡试啊······”
“疯狗!”
初六说罢,和众人转身走了。
他才不会去做无用功。
乡试要考八股文,现在满打满算两个月。
万丈高楼平地起,没有基础,他用什么去考?
······
儿子又考第一,这么大的喜讯,豆苗很想立刻回家报喜。
但榜后第三天,州衙要宴请新科秀才,顺便勉状。
心再急也得等着。
这是惯例,也是朝廷重视科举人才的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