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挑挑眉,毫不客气地把东西收下了,毕竟鸽子汤不能白喝不是。
除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肯定是要和家人一起过的,傅言鹤和顾温宁搬去了红枫庭,陪陪长辈,小住几天。
他们的到来,阮女士是举双手赞成,因为人不多不少,刚好可以凑一桌麻将。
开始打麻将前,傅言鹤专门叮嘱顾温宁道:“老婆,你可得小心点老妈,她这人牌技很好的,每次都把我,老爸和陈管家的钱赢得一分不剩,每年光靠过年这段时间打麻将赢得钱都够她买好好多名牌包包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在和小顾说我的坏话了?”突然,一个声音从傅言鹤身后传来。
傅言鹤回头一看,只见阮女士正微微眯着眼睛,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好大儿”。
傅言鹤见状,连忙陪着笑说道:“哪有的事儿呀,我在跟老婆讲我们的悄悄话,老妈您就别瞎打听了,成年人之间是需要分寸感的。”
然而,阮女士显然并不相信傅言鹤的话。她转头看向顾温宁,开口问道:“小顾啊,他刚刚真没说我啥坏话?”
她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了,那是信不得了,更不可信啊!相比之下,还是单纯的儿媳妇好说话些,说的都是大实话。
“言鹤哥真没说坏话。”
顾温宁觉得说一个人超会打麻将怎么能算是说坏话?不算说坏话。
阮女士满点点头,脸上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并亲切地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教他如何打麻将。
打麻将的话,顾温宁还是会那么一点点,基本的规则他都清楚,只是平时不怎么接触,一年到头下来,也没打过几次麻将。
剩下的老傅总和傅言鹤则各自找到合适的位置坐好,一场温馨的家庭麻将游戏就此拉开序幕。
不得不说,阮女士的牌技确实相当精湛,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凶猛异常,几乎每一把都能获胜,相比之下,顾温宁则更多地依赖运气,尽管并非每场必赢,但手中的牌非常好,十局之中,也能赢个五六次,这样的战绩虽无法与阮女士相比,但已算得上相当不错了。
有赢家就必然有输家。老傅总和傅言鹤就是这场牌局中的输家,父子两个几乎一路输到底。
但父子俩的心态简直好到极致,并没有因为一直在输导致心态不平衡,更未因此情绪失控,暴躁发怒什么的。相反,他们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云淡风轻的姿态。
在他们眼中,输掉的钱无非是从左口袋转移到右口袋而已。无论输赢如何,最终钱都会留在自家人口袋里,不会便宜了外人,更何况输给自己老婆,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老婆偶尔很娇气
阮女士惬意悠闲地一边摸牌出牌,一边抽空还不忘损损老傅总和傅言鹤的技术。
傅言鹤笑嘻嘻道:“我和老爸要是不输,那岂不是大家都要赢?这怎么可能呢,总不可能所有人都成为赢家吧。”
听到这话,阮女士不禁睨了他一眼,略带调侃地说:“臭小子,你倒是挺会狡辩。”
然而,傅言鹤却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这可不是狡辩哦,而是事实,老婆你说是不是呀?”
说完,他转头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眸紧紧盯着顾温宁,似乎在寻求支持。
顾温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确实,有输有赢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人感到十分安心。
阮女士见状,轻声笑了起来。
“啧,找到帮手就了不起啊?”
傅言鹤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得意洋洋道:“就是了不起啊,现在我也有老婆了,以后终于不用再看你和老爸秀恩爱了。”
现在他与老婆同样也可以腻腻歪歪地秀恩爱,不会输给老爸他们的。
话刚说完,傅言鹤便凑上前去,迅速地在顾温宁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顾温宁的耳朵微微泛红,轻轻抿了抿嘴唇,但并没有开口反驳什么。毕竟,傅言鹤这个人一旦想要秀恩爱,就会不顾时间和地点,谁也无法阻挡。
亲都已经亲了,还能说些什么,最好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样就能减少一些尴尬了。
除夕夜吃完团圆饭之后,几人没有继续打麻将,而是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天,同时等待新年的到来。在某些方面,傅家还是保持着传统的习俗,比如一直以来都有守岁的习惯。
守岁最少也要等到十二点才能结束这个仪式,也就是新的一年即将开始的那个瞬间。
然而,这与顾温宁平时的生活作息存在一定差异。
通常情况下,他最多只会到十一点钟左右就会睡觉了,如果傅言鹤没有闹他,做一些成年人之间会脸红心跳的事情,那么他会睡得更早,熬夜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当时间来到十一点时,傅言鹤便开始催促着顾温宁赶紧上床休息。
但顾温宁并不太愿意这么早就去睡觉,因为全家人团团圆圆聚在一起共同守岁的经历对他来说是很少的,这种温暖和谐的氛围令他感到十分轻松愉悦,非常享受其中。
可他又确实感到困倦不堪了。一个人长期养成的睡眠习惯一旦被打乱,到了惯常的入睡时间却没有睡觉,那种强烈的睡意就会如潮水般涌来,顾温宁感觉眼皮变得异常沉重,仿佛难以睁开。
“言鹤,带着小顾回房间里睡觉去,你们俩就别继续守了,有我和你爸守岁就行。”
阮女士都已经开了口,顾温宁不好直接拒绝长辈的好意,于是他缓缓起身,先是向阮女士以及老傅总说了一句“晚安”,然后便被傅言鹤半搂半抱着送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