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在?”
“……我在这有事。”温阮站好,“不是等你。”
邾晏嗯了一声,但很明显,他没信。
温阮:“我——”
这山估计是跟他八字不合,又是一句话没说出来,有人来了。
还是个蒙面人,玄衣,束袖,见面就是杀招,根本没容人动的时间。
又来?
温阮很意外,邾晏似也很意外,但还是立刻抬剑,迎了上去。
如果说之前的战斗邾晏有准备,能从容应对处理,这次显然在控制之外,来的蒙面人虽然只有一个,但能顶之前一群,武功非常高,非常难对付,且剑锋目标——
直直对着温阮。
温阮:……
完蛋,这才是冲着他来的!
不多,贵精,且难缠。
蒙面人出招非常阴险,且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邾晏要迎敌,还要顾及身后的温阮,难免被动——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杀一个人,比保护一个人要难得多。
杀的人没有顾虑,保护人的却需想得更周到,很快,六皇子受伤了。
邾晏会继续帮自己么?
温阮觉得,这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感觉自己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
不可以坐以待毙,他跑了,但没用,他不会武功,黑衣人目标是他,咬的很紧,还会扔暗器,他不小心脚滑,摔了一跤,滚到小坡边,扒着地上隆起的大树根,才没摔更狠。
“死吧!”
蒙面人纵跃而至,剑锋直冲喉温阮喉间抹来时,温阮眼前有影子划过,迅如雷电,快若风云,不知是邾晏的剑,还是邾晏的人。
有温热液体溅在颊侧,腥甜,是人的血。
罡风激荡,残叶纷飞,谁的发丝轻柔拂过,丝绸般软滑,冰凉。
“要杀我的人,问过我了么!”
邾晏似乎生气了。
……
国公府对几日前的举宴非常不满意,恶客盈门,戛然而止,饭都没让客人们吃着,满意才怪了。
更可恨的是,所有精心准备的东西都落了下乘,客人们根本没来得及看到,唯一能挂到嘴边的不是摆的花植,就是那些草编的蚂蚱,‘五谷丰登’和喝完没扔的小酒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府里不确定温阮是不是真入了六皇子的眼,但他不想交出花皂方子的态度却是摆在明面上的,到底是外头回来的,一点也不向着家里人,这不得给点颜色看看?
你姓温,还想叫国公府一点光沾不着,这不开玩笑吗?
在试图拿捏温阮,让他明白什么是‘一家人’的方向,温国公府众人利益一致,没人反对,明里暗里拐弯抹角的,嘴上说没说,反正大家都达成了共识,且找到了完美的方向,派出了最合适的人——去搞温阮庄子上的田。
你不是装清高,不爱名不爱钱什么都看不上,只喜欢种地么?
那就拔了你的秧苗,你再敢不听话一个试试!
二皇子府那边,于振因为月老庙时办事不利,的确被二皇子罚了,非常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