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霍峤可不敢真的直呼其名。
&esp;&esp;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则是律师,是被委派来与霍峤签署结婚协议的。
&esp;&esp;福管家语气温和:“结婚协议已经起草好了,霍小姐先看看,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陈律师可以当场修改。”
&esp;&esp;会有结婚协议这种东西,霍峤并不感到意外。
&esp;&esp;她与对方的婚姻本就是一场双方都各带目的的交易。
&esp;&esp;接过律师递到面前的结婚协议,霍峤格外认真地看了起来。
&esp;&esp;协议的每一条都很合情合理,于她也并不任何坏处。
&esp;&esp;就是其中有一条令她蹙起了眉头。
&esp;&esp;——双方既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那便有权利履行夫妻义务。
&esp;&esp;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书里的谢五爷近几年的身体已经差到需要坐轮椅才可以出行。
&esp;&esp;就这样一个弱柳扶风的病秧子,真的不会在履行夫妻义务这事上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吗?
&esp;&esp;洞察力十足的福管家注意到霍峤的脸色有些奇怪,缓声开口:“霍小姐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esp;&esp;霍峤抿了抿唇,带着几分试探:“谢五爷的身体还好吗?”
&esp;&esp;闻言,向来波澜不惊的福管家怔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霍峤竟会问这个。
&esp;&esp;但福管家并没有多想,只当霍峤是在担心自己会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早早守寡。
&esp;&esp;“劳霍小姐挂念,五爷的身体确实有些抱恙,所以今天有可能会缺席领证,不过您放心,一切事宜都已打点好了。”
&esp;&esp;在他来之前,谢屿洲还处于高烧昏迷当中,医生说大概率明天才会苏醒。
&esp;&esp;霍峤神色不变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专心看手中的结婚协议。
&esp;&esp;她知道谢五爷不出一年就会去世,想来现在只不过是在吊着一口气罢了。
&esp;&esp;审阅完整个结婚协议,总体满意的霍峤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在上面签了字。
&esp;&esp;看到霍峤如此安分,霍母放下心的同时又不免疑惑。
&esp;&esp;她还以为霍峤会表现出对这场婚事的抵触与不满,甚至有可能大吵大闹地不肯签字。她来这里除了陪霍峤去领证,更重要的就是看住她,防止她在谢家派来的人面前出岔子。
&esp;&esp;可霍母没想到一切竟然进行得如此顺利。
&esp;&esp;就好像霍峤真的心甘情愿嫁给一个病秧子。
&esp;&esp;霍母看了眼被陈律师收起来的结婚协议,不管怎么说,她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到实处了。
&esp;&esp;领证的时间是谢家特意请大师算的良辰吉时。
&esp;&esp;霍峤只来得及换好衣服,连早餐都没吃就被催促上车了。
&esp;&esp;她只能拿了个面包在车上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