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查出来的东西太过于繁杂,也很凌乱,没有太过于指向明显的线索。
&esp;&esp;这是经年累月的东西,需要耐心的调查。
&esp;&esp;多尔衮叫周得胜暗地里好好的捋一遍府里的事情,并不急于要得到什么结论了。这需要时间去一一摸清楚。
&esp;&esp;可府里,也是该好好的整顿一下了。
&esp;&esp;若是不好好的整顿一番,怎么能放心叫小丫头给他生养孩子呢?
&esp;&esp;宁翘听着多尔衮沉稳的心跳声。
&esp;&esp;她被迫做了他的侍妾,与他相处了这半年,觉得他实实在在算得上是个伟岸男子。她始终觉得,如多尔衮没有才干,是绝不可能坐上摄政王的位置的。
&esp;&esp;大清能够入关,多尔衮居功至伟。
&esp;&esp;这个男人说一不二,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她成为了他的侍妾,在这四方天地之中,她也只能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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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阿哥的百岁便是在这样的气氛底下办起来的。
&esp;&esp;府里外松内紧,周得胜用手段将府里好好的梳理了一遍,悄悄的就把有问题的人都换下来了,这是多尔衮亲自下的令,连福晋都不能过问的。
&esp;&esp;福晋不提,府里自然没有人会提起,底下暗潮汹涌的,面上都好好的给二阿哥办百岁。
&esp;&esp;府里开宴,侍妾们还是不能出来的。
&esp;&esp;福晋没有特意提哪个人出来,侍妾们就都得在各自的住处待着,不必出去见客迎客。
&esp;&esp;三个孩子一出事,东院这边事务更多,佟佳氏这里就恢复了一点权力。
&esp;&esp;二阿哥的百岁,就是佟佳氏和福晋一起商量着办的。
&esp;&esp;因为府里微妙的气氛,也为了不叫多尔衮生气,福晋基本上没有跟佟佳氏对着干,只要不逾越规矩,不太过分,佟佳氏的要求福晋基本上都满足了。
&esp;&esp;佟佳氏这里一出山,福晋那里又把着事务,庶福晋们就没了用武之地,这回也没有谁出来协理事务,都成了陪衬。
&esp;&esp;宁翘乐得不出去见人。
&esp;&esp;多尔衮还怕她多想,私底下还开导过她,说到底还是有人盯着她,鲛丝纱的事情把她牵扯进来了,怕她害怕,就这么不出去也好。
&esp;&esp;身份上太显眼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esp;&esp;宁翘倒是完全赞同的,她本来也不想去是非圈里招惹是非的,就这么苟着躲着,也挺好的啊。
&esp;&esp;可偏偏宁翘不出门,外头却到处都是宁侍妾的传说。
&esp;&esp;阿济格府上的李氏也是侍妾,她们府上的嫡福晋来做客,肯定是不会带着她的。
&esp;&esp;两个人见不上面,李氏还特意给宁翘写了一封信,悄悄叫人送进来给宁翘。
&esp;&esp;鲛丝纱的事情,李氏已经知道了,她说很担心宁翘,问宁翘有没有事,只要宁翘没事就成,还说小荷包的事情没关系啦,叫宁翘不要放在心上。
&esp;&esp;还俏皮打趣,说她以后也赢一匹鲛丝纱,看管的好好的,两个人再一起做小荷包出来戴着。
&esp;&esp;宁翘看到这里还在笑,后来就不笑了。
&esp;&esp;直到看完信,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esp;&esp;烟霞看着不妥当,问道:“姑娘,是出了什么事吗?”
&esp;&esp;宁翘端坐在炕上,看着窗外院子里的花草,语声悠淡:“咱们只管待在府里,外头的事是一概不知的。却没想到外头沸反盈天的,倒是把我,和主子爷架的高高的。真是难为她们的这些心思了。”
&esp;&esp;她只是睿王府的一个小小侍妾,本不该有这样高昂的名声。
&esp;&esp;游猎途中一场命运的安排,叫她出头,奠定了八旗和女真旧部福晋夫人们的胜利。
&esp;&esp;她就说嘛,蒙古福晋们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esp;&esp;别人不能动,就可着她一个人祸祸了。
&esp;&esp;谁让她是睿王府的侍妾呢?
&esp;&esp;多尔衮如今如日中天的,想要拿捏他的不仅有朝中的人,有皇上,这宫中,这后宅里的女人,又有哪个不想把他攥在手里的?
&esp;&esp;挂红
&esp;&esp;烟霞她们也不知道府外的事情。
&esp;&esp;近些时日福晋和佟佳氏都管得严,轻易不许人出去了,便是出去的人也都有各自的差事,不许在外头逗留的时间过长。
&esp;&esp;又有前头周得胜的手段,府里人人都老老实实的,哪怕是听到了外头的话,也没有人敢在府里乱传。
&esp;&esp;赵嬷嬷那边恢复了针线房的差事。
&esp;&esp;但怕再叫正院和东院那边拿住,宁翘就有意识的减少了与赵嬷嬷的来往和联系,除了正常的差事吩咐之外,赵嬷嬷那边也安静下来,知道邀月堂这边的意思,也没有私底下再往邀月堂这边送消息了。
&esp;&esp;刚安那边也只在府里听差,这消息来源一断,也就只有从李氏这里知道了。
&esp;&esp;李氏的信是写给她的,自然就不好拿给烟霞她们看了。
&esp;&esp;这信也不好留着的,趁着烟雨拿了火盆过来,宁翘沾了火,将东西丢到火盆里,看着信纸瞬间燃起。
&esp;&esp;就着火光,她慢慢道:“外头说,主子爷在府里独宠我一个,连福晋和侧福晋都靠后了。说我仗着宠爱,连鲛丝纱毁了,都有主子爷特意在宫中,在皇上跟前为我周旋。”
&esp;&esp;“说的我好似是张牙舞爪一手遮天的宠妾,福晋和侧福晋都不能奈我何。就连在先前的游猎上,都有礼亲王福晋护着我,不许宸妃娘娘说我。”
&esp;&esp;“他们便说,只怕察哈尔的庶福晋进了我们府上,也是独守空房,不得主子爷看一眼。说这一切都是主子爷默许的,主子爷便是不喜蒙古的福晋们,所以来一个冷落一个。说我将来,便是第二个侧福晋。甚至比侧福晋还要霸道。侧福晋好歹没有霸占主子爷,而我呢,霸着主子爷不肯松手。”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