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她之时,直爽也是恶毒。
“放肆!”封旸目光渗着寒意:“你的允许?”
“贵妃莫不是忘了,朕才是这天下的主人!朕想要一个宫女,用不着你来允许!”
他抱着我大步离开,不理会惊骇跪地的贵妃。
我顺从缩在他的怀里,将自己最美的角度露在外面。
进宫这么多年,我一日都不敢懈怠,早就将这个昏君的癖好摸得清楚。
一进殿门,他果然马上将我带进金纱帐内,放下玉钩,急切覆了上来。
账上芙蓉花影影绰绰,好像在梦中漂浮。
我伸手迎上他的臂膀,香汗流进枕里。
帐中的鸳鸯绣被翻起红浪。
“你方才与贵妃说的话,朕全都听见了。”
封旸额头沁出薄汗,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你说对朕不敢动心思。”
“你究竟是不敢,还是不想?”
我疲惫欲睡,朦胧睁开眼,看见了他深藏眼底的焦急。
男人啊,总是享受征服。
却不知,男女之事,谁先沉不住气,谁便失了先机。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不懂。”我翻个身,佯装沉睡。
“青梧,朕总觉得,得到了你的人,但你的心却总是很远。”
“你看朕的眼神,与其他嫔妃都不一样。”
他伸手摩挲着我的眉眼:“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朕?”
夜色已深,却无人敢进殿点灯。
迟迟等不到我的回答,他低头亲吻着我的眉眼。
“青梧,朕允许你对朕动心思。”
等到封旸沉沉睡去,我才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豺狼竟也渴望真情,与我索要真心。
当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