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定湉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但我让你不高兴了。”
钱与舟抓了抓头发,他有点无措地说:“我没生气。”
钱与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直觉庄定湉一直习惯于拿性来解决问题,或者说是,逃避问题。
“我只是有点担心你。”钱与舟看着他,说。
庄定湉却避开了他的目光,他看起来有些局促,他不太自在地说:“我没事的,你不用放心上。”
钱与舟还想说点什么,门铃声却响了起来。
庄定湉下了床,有点匆忙地说:“可能是快递,我去看一下。”
这个门铃声解救了他,庄定湉咬着嘴唇往外走,他有点不明白,明明他很努力地去取悦钱与舟了,他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不高兴?
难道你要跟他结婚吗?
庄定湉满脑子都在想钱与舟刚刚的表情,所以打开门看到陈嘉禾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有些诧异。
陈嘉禾拎着一箱枇杷,还有一个纸袋,他微微皱眉:“昨天不是说过我一点钟过来的吗?”
庄定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没什么表情地说:“我忘了。”
陈嘉禾明显有点不高兴了,他径直走进来,说:“你能不能有一点时间观念?”
庄定湉抱起胳膊,说:“换鞋。”
陈嘉禾吸了一口气,把东西放到茶几上,然后才回到门口换鞋。
庄定湉没管他,转身进了房间。
钱与舟正在卫生间里洗漱,水龙头开得哗哗响。
“我哥来了。”庄定湉靠在门边,对钱与舟说。
钱与舟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眨了眨眼:“那我换身衣服就出去。”
“我把这事给忘了。”庄定湉叹了口气,“前几天他跟我说要今天过来,送伴郎的衣服。”
钱与舟把脸擦干,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问:“你要给他做伴郎?”
庄定湉点点头:“都是我家里人的意思。”
“感觉你不太情愿。”钱与舟偏头看他。
庄定湉此时没什么表情,脸上淡淡的:“婚礼最没意思了,都是我不认识的人。”
钱与舟早就发现了,庄定湉是一个社交需求很少的人。
庄定湉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不画画的时候,他也不爱出门,比起社交他更喜欢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像一株安静的植物。
偶尔出门,他也是去看湖,看树,看西湖边被人喂得很胖的松鼠。
钱与舟转头看他,认真地说:“你哥的婚礼是什么时候?到时候结束我来接你怎么样?”
庄定湉微怔,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钱与舟,陈嘉禾就自顾自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