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时随从电梯走出来,对着房间上的门牌号找。
房门是关上的。
时随伸手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搭在门把上的手略微使劲,门把压下。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一条缝。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就连窗帘都被拉的死死的。
时随皱了皱眉,刚准备摸索着开灯。
一只灼烫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大力袭来。
后背重重撞上门板,就在时随想抬手劈向袭击者的后颈时,喑哑磁性的声音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
“小随,你说,你给顾庭轩的那杯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嗯?”
时随抬起的手默默放下,讶异的睁大眼睛。
饭桶不是说那药会下给顾庭轩吗?怎么现在好像是落到顾斯白身上了?
此顾非彼顾啊饭桶办事还真是不靠谱。
这可是能药到一头牛的药量,希望顾斯白能比牛更健壮一点。
时随不切实际的乱想,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唯独剩下了耳边低促的喘息声。
“我唔”
时随试图解释,刚准备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被捂住了。
时随无措的眨眨眼睛,一双蓝眸清澈透亮,他拍了拍顾斯白的手背,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给顾庭轩下药。自甘轻贱,自荐枕席?还是有什么原因让你不得不这样做?又或者说你真的是时随吗?”
顾斯白微微俯身,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萦绕,热意喷洒。
时随被拘在狭小的空间里,前面是顾斯白滚烫的胸膛,身后是冰凉的门板。
“唔”
时随讶异于顾斯白的敏锐,但现在显然不是什么钦佩赞赏的好时机。
顾斯白也没有表面上这么冷静,烈火灼烧着神经,脑子里那根弦绷的死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为了保持清醒几乎咬烂口腔中的软肉,用疼痛来刺激自己。
借着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见唇边的溢出的血色。
毕竟时随下药的分量是实打实的,要是换了顾庭轩在这里,肯定会像情的野兽那样暴露本性。
时随单调的世界中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
顾斯白双目赤红,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时随吃痛的吸气。
就在时随思绪混乱想要脱身的时候,一个湿润的吻克制的落在额头,随之缓缓下移,隔着手背亲吻。
出乎意料的,顾斯白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开口说话时声音压的不像样,低沉磁性听的人头皮麻。
“你走吧我已经叫过医生了。”
时随愣神的后退两步,嗫嚅道,
“对不起顾斯白,我没想过”
顾斯白强撑最后一丝理智揉了揉眼前人的软,安抚着愧疚的少年,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倘若顾斯白真的用强的话,时随的手已经握住了花瓶,准备好给顾斯白先开个瓢。
但如今顾斯白主动退让
而且这本来就是自己闯的祸。
时随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像做错事的孩子那样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拧在一起。
心中的愧疚在此刻达到顶峰。
见时随站在那里神色自责,顾斯白靠在墙上微微阖眼,以此来掩盖眸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和得逞。
“顾斯白,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终究还是负罪感占了上风,时随询问出声。
“你若执意要留下的话,就扶我去泡个冷水好了。”
顾斯白掀了掀眼皮,语气带了几分不耐的妥协。
时随闻言,连忙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搀扶住顾斯白的胳膊。
顾斯白整个人几乎都靠在时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