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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第2页)

看到一则招聘启事,高薪诚聘仓库管理员,无需经验,上手快。逸尘正为工作愁,眼前这则启事仿若救命稻草,心里燃起希望之火。按地址寻去,公司看着倒像模像样,面试官舌绽莲花,说得天花乱坠,描绘工作轻松,只需每日盘点货物、记录出入库,月薪丰厚还包吃住。逸尘被说得心动不已,脑海中都是往后衣食无忧、工作顺遂的画面,当即签了合同。可上班第一天,美梦瞬间破碎,所谓“仓库”竟是在闷热潮湿的地下室,货物堆积如山且杂乱无章,刺鼻异味熏得人头晕。根本没有住宿提供,吃饭那点补贴简直是杯水车薪。工作强度极大,每日要工作十几个小时,稍有懈怠,监工便恶语相向、克扣工钱。等他想辞职,却现合同里藏着诸多霸王条款,提前离职要赔付高额违约金,他被困在这“牢笼”,满心懊悔与绝望,恨自己轻信他人,这看似繁华的人间职场,实则布满狰狞獠牙。

理财欺诈

在公园结识的一个“热心”朋友,整日跟逸尘吹嘘理财致富经,展示的收益截图上那一连串数字,像闪耀金币,晃花了逸尘眼,还有豪华办公室照片,更添几分可信度。朋友拍着胸脯保证是稳赚不赔的投资项目,只要投钱进去,每月能有高额返利。逸尘心动如鼓擂,想着若有了钱,便能在这城市站稳脚跟,不必再如此窘迫。他咬咬牙,拿出自己辛苦积攒的微薄积蓄,全部投了进去。起初几个月,返利如期而至,他欣喜若狂,愈笃定这是翻身良机。可没多久,返利戛然而止,再联系那个朋友,电话无人接听,去所谓的投资公司一看,早已人去楼空,只剩破败的办公室和凌乱的桌椅。他站在空荡荡房间,仿若被抽去脊梁,满心懊悔与自责,那是他在这城市生存下去的希望,就这么轻易被碾碎了,原来人间情谊,有时只是包裹着毒刺的糖衣。

古董忽悠

逛古玩市场时,逸尘被一个摊主拉住,摊主拿着一个看似古朴的花瓶,神秘兮兮地一番讲述,眼中闪烁狡黠光芒,称这是祖传宝贝,因家中急用钱才忍痛割爱,还拿出所谓“鉴定证书”,证明其价值不菲。摊主唾沫横飞,吹嘘这花瓶若转手能让逸尘大赚一笔,描绘的暴富蓝图让逸尘心跳加,血液涌上脑门。他想着若有这笔财富,往后日子定能轻松许多,不用再为房租、生计愁。于是,他拿出自己大半存款买下。事后,他拿着花瓶去正规鉴定机构,专家那轻描淡写一句“不过是个批量生产的现代仿品,顶多值几十块钱”,像重锤砸心。他手捧着花瓶,感觉像捧着自己的愚蠢,风一吹,希望碎成齑粉,徒留满心悲凉,对这人心复杂、骗局横行的人间,又添几分恐惧。

合伙蒙骗

逸尘经人介绍,认识几个声称要一起创业做手工制品生意的人,他们言辞恳切,描绘着按件计费、做好就能拿到丰厚报酬的美好前景,还说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在这城市闯出一片天。逸尘被这份热忱感染,心里满是憧憬,想着终于能挥自己能力,改变窘迫处境。他日夜赶工,精心制作,做出的部件堆满屋子,每一件都倾注诸多心血。可到了结算报酬的时候,那些人却挑三拣四,说部件瑕疵太多,要扣掉大半工钱,那尖酸语气、嫌弃嘴脸,如刀割脸。逸尘据理力争,他们便抱团耍赖,最后干脆把他踢出“团队”,那些做好的部件也被他们私吞,消失得无影无踪。逸尘望着空落落的房间,泪水在眼眶打转,满心愤怒与无助,只觉人间这复杂骗局,防不胜防,真诚待人换来的竟是这般无情算计。

工作艰难谋得后,职场霸凌又至。同事见他老实木讷,常将繁重任务甩给他,功劳却独占,出错便推诿,上司偏听偏信,斥责逸尘,微薄薪水常被扣罚,生活捉襟见肘。加班归家,路灯拉长孤独身影,拖着疲惫身躯,满心苦涩,这才深知,人间磨难复杂多样、沉重难扛,做人之路,远比山林修炼艰辛万倍,可既已踏上,便只能咬着牙,在风雨中继续蹒跚前行。

忍无可忍

逸尘在这冰冷又充满欺诈的人间,被苦难揉搓得遍体鳞伤。每一次欺骗、每一回冷眼,都像尖锐石子,在他心底铺就坎坷血路。夜里,他独坐昏暗斗室,月光透窗,洒在残旧木桌上,往昔山谷自在与如今都市折磨交错眼前,愤怒如困兽在胸腔冲撞,满心不甘与屈辱,终让那温和眼眸燃起复仇火苗。

他忆起古董摊主丑恶嘴脸,率先寻去古玩市场。那摊主正扯着嗓子,用花言巧语蒙骗新客,逸尘隐于人群,待时机成熟,暗中施展灵力,搅得周遭空气似暗流涌动。摊主忽觉寒意袭身,展品架晃动摇摆,名贵瓷器“哗啦”坠地,摔得粉碎,惊呼声四起,摊主脸色煞白,望着满地狼藉,心疼破财,却不知是逸尘“杰作”。但逸尘恨意难消,趁摊主慌乱弯腰捡拾碎片之际,他暗中力,操控灵力让一块锋利碎瓷片如暗器般“嗖”地飞起,直直划过摊主脸颊,一道血痕瞬间绽出,鲜血汩汩涌出,摊主惊恐尖叫,双手捂住伤口,血水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破碎瓷器上,那殷红与惨白的瓷片交织,场面愈可怖。逸尘隐在暗处,瞧着摊主惊慌失措,心中快意稍生,可念及曾受骗惨状,这点报复只是开场。

求职黑公司曾将他困于“地狱”,他趁夜色潜入。办公室静悄悄的,只有电脑主机嗡嗡低鸣。逸尘双手握拳,周身泛起微光,灵力如脱缰野马奔涌,文件柜柜门猛地弹开,纸张纷飞,似雪片漫天;电脑屏幕狂闪,数据如烟雾消散,多年“经营”资料化作乌有。警报声骤然划破寂静,他不慌不忙,穿墙而过,消失于夜色,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然而,当保安匆匆赶来,打开办公室灯光的瞬间,眼前一幕让他们毛骨悚然。只见办公室桌椅七扭八歪,地上纸张被鲜血浸透,殷红一片,墙壁上似有巨蟒蜿蜒爬过的血痕,还在缓缓渗血,腥膻气味弥漫开来,保安们脸色惨白,双腿软,其中一人惊恐过度,“哇”地呕吐出来,秽物与血水混合,恶臭扑鼻。而这一切,都是逸尘灵力裹挟着愤怒,刻意营造的恐怖景象,只为给这黑公司留下刻骨铭心的惩戒,任身后警笛声喧嚣,想着昔日受辱,嘴角浮起冷冷笑意。

至于租房中介与恶房东,那处公寓楼道灯莫名闪烁,阴森可怖。二人结伴来查,刚踏入楼道,灯“啪”全灭,黑暗中似有巨蟒游走之声,寒毛直立。摸索前行,脚下一滑,摔进逸尘设下泥沼陷阱,污水脏臭,狼狈不堪。爬起欲逃,门却无端紧闭,怎么也打不开。此时,黑暗中传来阵阵嘶嘶声,似毒蛇吐信,又似巨蟒蛰伏时的威吓。中介和房东惊恐地靠在一起,瞪大双眼,试图在黑暗中看清什么,可越看越觉得四周阴影里似有庞然大物在蠕动。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探出,指甲又尖又长,划过房东的胳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飞溅,房东惨叫出声,中介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电筒,可电筒光所照之处,只有空荡荡的楼道和不断涌出的血水,腥味在封闭空间里愈浓郁,恐惧攥紧他们心房,听着幽森动静,颤抖求饶,往昔嚣张气焰荡然无存,逸尘在暗处听着,往昔憋屈似有宣泄,却也知,复仇之路,让自己双手染尘,与初心相悖,可痛苦太深,一时难以释怀。

那几个合伙蒙骗他的人,新开作坊正忙碌,机器轰鸣戛然而止,零件崩飞,打伤数人。他们瘫倒在地,惊恐四顾,只见逸尘身影缓缓现身,眼眸含怒,周身气势压迫得众人噤若寒蝉。“以恶报恶,本非我愿,可你们欺人太甚!”逸尘声若洪钟,震得作坊瑟瑟抖。言罢,他双手一挥,作坊里的工具像是被赋予生命,螺丝刀、扳手等纷纷悬空,在灵力操控下,如暗器般朝着那几人射去,“噗噗”几声,扎入他们肩头、大腿,鲜血瞬间染红衣衫,几人痛苦哀嚎,在地上打滚。其中一人妄图爬起逃窜,逸尘目光一凛,地上的铁链自行缠上那人脚踝,用力一拽,那人便摔倒在地,磕掉门牙,满嘴鲜血,混合着泥土与泪水,模样凄惨至极。随后,逸尘拂袖而去,留下几人瘫坐,满心懊悔,望着一片狼藉,思忖所作所为。

报复虽解一时恨,可逸尘望着城市夜空,灯火依旧,心头却没了往昔憧憬,只剩迷茫惆怅,思忖往后路,不知是在仇恨泥沼深陷,还是寻回初心,再求融入人间,脚步似有千钧重,每一步抉择,都关乎灵魂归处。

在之后日子里,城市里开始流传各种诡异传闻。有人说在深夜的古玩市场,会看到一道神秘黑影穿梭在摊位间,所经之处,瓷器破碎、鲜血四溅,摊主们吓得纷纷提早收摊,那片曾经热闹的交易之地,如今笼罩在阴森死寂氛围下;上班族们茶余饭后也会谈起那间废弃的办公室,说每到月圆之夜,里面传出痛苦呻吟与巨蟒嘶吼交织的声音,吓得周边公司纷纷搬迁,无人敢靠近;而那处公寓,租客们都因莫名的恐惧陆续搬走,楼道里的血迹即便保洁多次清理,仍会反复出现,成了名副其实的“鬼楼”;至于那个手工作坊,已彻底荒废,杂草丛生,周围居民偶尔路过,还能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求饶声,仿佛冤魂不散。

逸尘蛰居在城市角落,内心煎熬。有时他忆起山谷岁月,千年来吸纳天地灵气,本心怀对人间善意,憧憬美好,却被这现实狠狠践踏。可每念及复仇时那些人的惨状,血腥画面如噩梦纠缠,又觉自己与伤人的“恶兽”无异。他在破屋中踱步,屋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恰似他内心的挣扎与混沌。他深知不能再这般沉沦,可往昔伤痛怎易抚平,前路仿若迷雾,是继续用灵力惩戒恶者,让恐惧在人间蔓延,还是放下仇恨,重寻温暖与良善,抉择如高悬利剑,时刻刺痛他心,而他的时间,在这痛苦思索中缓缓流逝,命运的天平,在善恶两端摇摆不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城市依旧繁华又冷漠,街头巷尾人们行色匆匆,对那些诡异之事或许猎奇一时,而后又投身于生活琐碎。逸尘却被困在自己的心结里,望着街头巷尾的人间烟火,那本是他曾向往融入的,如今却似隔岸繁花,触不可及。他尝试去淡忘仇恨,清晨走进公园,看老人晨练、孩童嬉闹,可一想到曾被冷眼相待、欺骗伤害,怒火又在心底暗燃;他试图在市井小巷找份正经营生,帮人搬运货物、清扫街道,然而旁人认出他就是“诡异事件”主角,忌惮与厌恶写在脸上,将他驱赶,似又将他推回仇恨深渊。他在江边独坐,江水滔滔,流不尽他的愁苦,夕阳余晖洒在身上,映不出未来方向,唯有那漫长黑夜,等待他去独自剖析灵魂,在善恶、爱恨间寻一条救赎之路,可每一步,都布满荆棘,鲜血淋漓。

杀虐

逸尘在善恶间的挣扎愈癫狂,城市对他的恶意如附骨之疽,持续侵蚀内心仅存善念。当又一次在街头,被流氓无端找茬、拳脚相加,围观者冷漠旁观、嬉笑嘲讽,他灵魂深处的野性彻底挣脱枷锁,眼眸翻红,恰似往昔蟒瞳凶光毕现。

他寻上那流氓窝点,老旧仓库里昏暗阴森,烟酒味与汗臭混杂弥漫。一群流氓吆五喝六,正瓜分不义之财,对逸尘闯入浑然不觉。逸尘周身灵力激荡,卷起地上沙石,呼啸着冲向众人,如暗器暴雨。一人被沙砾迷眼,惨叫捂面,未及反应,逸尘身形如电,单手扼住其咽喉,稍一用力,“咔嚓”声脆响,脖颈折断,尸体绵软倒地,鲜血从口鼻汩汩漫出,在地面蜿蜒流淌,似条狰狞血蛇。

此时,角落里一个身形壮硕、满脸横肉的流氓头目“疤脸李”,见势不妙,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粗铁链,链上铁钩寒光闪烁,如恶狼扑食般冲向逸尘,嘴里叫骂着:“哪来的疯子,敢在这儿撒野,今天把你大卸八块!”逸尘侧身轻巧避开铁链横扫,顺势抓住铁链一端,用力一拽,“疤脸李”踉跄向前,逸尘飞起一脚踢在他胸口,“疤脸李”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撞向一堆木箱,木箱被砸得粉碎。他挣扎着起身,还想反抗,逸尘双手合十,再猛地一分,灵力化作无形利刃,“疤脸李”的胸膛瞬间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射到周围同伴身上,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与不甘,捂着伤口倒下,至死都不明白为何招惹上这般“煞星”。

一个身形瘦小、动作却极为狡黠的流氓“尖鼠”,趁逸尘对付“疤脸李”,偷偷绕到背后,手持匕,妄图偷袭。他猛地刺向逸尘后腰,逸尘仿若脑后长眼,身形一转,握住“尖鼠”手腕,稍一用力,“尖鼠”手腕“咔嚓”折断,匕落地。“尖鼠”疼得冷汗直冒,跪地求饶:“大哥,饶命啊,我错了!”逸尘不为所动,眼中寒芒闪过,手指轻点“尖鼠”额头,灵力瞬间侵入其脑海,“尖鼠”抱住脑袋,凄厉惨叫,七窍中流出黑色脓血,不一会儿便眼珠上翻,口吐白沫,没了气息,身体还在兀自抽搐,死状可怖。

还有个年纪稍长、在团伙里以阴险狡诈著称的“老谋”,见硬拼不行,佯装投降,哆哆嗦嗦地说:“大侠,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放我们一马,钱都给您。”说着,慢慢靠近墙边桌子,手悄悄伸向桌下藏着的枪。逸尘看穿他心思,冷哼一声,桌下枪支突然自行飞起,枪口对准“老谋”,“老谋”大惊失色,转身欲逃,枪声响起,子弹穿过他膝盖,他跪地惨叫。逸尘漫步上前,“老谋”哀求不断,逸尘掌心聚起一团灵力光球,拍入“老谋”胸口,“老谋”胸膛瞬间塌陷,肋骨根根断裂,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染红了身前一大片地面。

古玩市场那摊主,伤口愈合后仍不知悔改,重操旧业,又在行骗。逸尘现身,摊主惊恐万分,欲呼救却被封喉,只能出“咯咯”声。逸尘手指轻点,摊主体内似有千万钢针游走,痛苦扭动,肌肤寸寸绽裂,鲜血如泉涌,内脏破碎之声隐隐可闻,片刻间,只剩一具可怖血躯,瘫倒在摊位废墟,珍宝古玩被血水浸没,再无往日光泽。

租房中介与房东,自那夜受吓后,本想金盆洗手,可贪婪作祟,又打起新租客主意。逸尘赶来,楼道瞬间化作冰窖,寒气刺骨。二人被困冰中,肢体冻僵,奋力挣扎,冰层却如钢甲愈厚。逸尘目光冰冷,双手舞动,冰棱如利刃,穿刺二人身体,血花于冰内绽放,恰似红梅傲雪,凄美且残忍,待冰融时,只剩两具千疮百孔尸骸,随污水漂散。

那诈骗团伙,换地重聚,妄图东山再起。逸尘踏入房门,室内灯光狂闪,电器爆炸,火光与血水共舞。灵力幻化成蟒形黑影,缠绕众人,收紧、碾碎,骨骼断裂声此起彼伏,惨叫被闷在黑影里,有人眼珠迸出,有人脸皮被揭,血腥残虐至极,房间似被恶魔舔舐,只剩断壁残垣与碎肉残骸,曾经诈骗美梦,终结于这场血腥屠戮。

在那诈骗团伙中,有个油嘴滑舌、专靠哄骗老人投资的“花舌张”,平日里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天花乱坠,骗得无数老人倾家荡产。此刻,面对逸尘的灵力攻击,他吓得躲在桌子底下,瑟瑟抖,嘴里还念叨着:“不是我干的,都是他们指使的!”逸尘怎会听他狡辩,桌子瞬间被掀翻,“花舌张”暴露无遗。逸尘伸出手指,在空中划动,一道血痕凭空出现,“花舌张”身上也随之出现相同血痕,一道接着一道,纵横交错,鲜血四溅,他在地上打滚求饶,直至血肉模糊,气绝身亡。

还有个负责技术操作、伪造投资数据的“眼镜刘”,一直躲在房间角落,试图悄悄篡改数据、销毁证据,以为能躲过一劫。逸尘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灵力锁住“眼镜刘”双手,使其动弹不得,接着,他眼前的电脑屏幕“砰”地炸开,碎片扎入他面部、颈部,“眼镜刘”惨叫着,鲜血糊住眼镜,什么都看不清。逸尘走上前,摘下他眼镜,看着他惊恐的双眼,冷冷说道:“用这双眼做恶,留着何用。”说罢,双手一捏,“眼镜刘”双眼眼眶深陷,眼珠被生生挤出,滚落一旁,他疼昏过去,不久也因失血过多死去。

另外,诈骗团伙里有个负责外联、拉人入局的“狐狸赵”,此人能言善辩、八面玲珑。当逸尘的灵力笼罩房间,他试图凭借敏捷身手跳窗而逃,然而刚靠近窗户,窗户便自行关闭,玻璃瞬间化为尖锐碎片,向他射来。“狐狸赵”左躲右闪,身上还是多处被划伤,鲜血直流。他惊恐地看着逸尘,还想开口求饶,逸尘轻轻挥动手臂,“狐狸赵”整个人被提起来,悬在空中,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越转越快,突然,他的身体像被巨大力量拉扯,四肢与躯干开始分离,鲜血如雨点般洒落在房间各处,内脏器官也散落一地,那惨烈景象让人不忍直视。

团伙中还有个负责后勤保障、处理杂事的“后勤王”,他身材魁梧,本以为能凭借强壮身体抵挡一二。他抄起一根木棍,朝着逸尘冲来,用力挥下,逸尘不躲不闪,木棍在触及他身体瞬间化为齑粉。“后勤王”愣住,逸尘上前一步,双手按在他腹部,灵力如汹涌潮水般灌入,“后勤王”腹部迅膨胀,如即将爆炸的气球,他痛苦地张大嘴巴,却无法出声音,紧接着,一声巨响,他的腹部炸裂开来,血肉横飞,溅射到周围墙壁上,形成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画面。

然而,每一次杀戮,每滴鲜血溅身,逸尘起初的快意都渐被空虚吞噬。望着满手鲜血,置身尸骸血海,他恍惚回到山谷,那宁静、纯真修炼时光,与眼前地狱惨景格格不入。他身体颤抖,良知在深渊呐喊,可仇恨车轮已滚滚向前,难以刹停,灵魂似被撕裂,一半是复仇快意,一半是道德审判,他不知这场以暴制暴、沾满血腥的“救赎”,能否寻得内心安宁,只是城市已被恐惧笼罩,他的身影于血雾中,愈孤独、迷茫,前路被黑暗吞噬,不见尽头。

逸尘在血腥杀虐中沉沦,城市于他眼中,已化作无间地狱。那大街小巷弥漫的不再是烟火气息,而是死亡与恐惧的恶臭。他每一步踏过,都似有冤魂哀号,每一次呼吸,都能嗅见血腥腐腥。

他缓缓踱步街头,往昔繁华盛景如今一片死寂。店铺紧闭,门窗破碎,玻璃渣子散落一地,在黯淡月光下闪烁着冰冷寒光,似在无声诉说曾经惨事。街灯忽明忽暗,仿佛被死亡阴影笼罩,挣扎着喘息。偶有行人匆匆而过,瞧见逸尘身影,皆面色惨白,如见瘟神,远远便避,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憎恶。

逸尘心中那点复仇快感,在这无尽孤寂与惶恐面前,如残烛摇曳,渐趋熄灭。他想起初入都市时,也曾怀揣对人间美好憧憬,渴望融入其中,觅得温暖真情,却被欺骗、霸凌、冷漠无情碾碎。那善良之心,在一次次伤害与背叛中千疮百孔,终被仇恨蒙蔽,酿出这诸多惨案。

他抬头望向远方山峦,那连绵起伏轮廓在夜色中朦胧如墨画。记忆深处,山谷中宁静时光如清泉流淌心田。春日繁花簇拥,彩蝶翩跹,他于花丛间悠然自得,吸纳自然芬芳与生机;夏日暴雨倾盆,他藏于山洞,听那雨打枝叶、溪流奔涌,感受天地雄浑力量;秋日山林尽染金黄,野果累累,他与小动物们分享收获喜悦;冬日白雪皑皑,世界纯净安宁,他于洞中静修,心灵与自然合一,无纷扰、无欺瞒、无痛苦。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似冰冷手扯回他思绪。他望着眼前破败城市,再无留恋。转身迈向深山,那曾经修炼千年、承载他纯真往昔之地。身后城市,在他离去背影后,依旧沉沦于黑暗与恐惧,而他脚步,虽沉重却坚定,向着心灵救赎方向,一步一步,远离尘世喧嚣与罪恶,只盼那深山宁静,能洗净灵魂血污,让他重归本真,寻回失落初心。

逸尘的身影在荒芜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孤独,他的衣衫褴褛且沾满血迹,丝凌乱地在风中舞动。路过曾经的公园,那曾充满欢声笑语之处,如今只剩下残枝败叶在风中瑟瑟抖,秋千架歪歪斜斜,仿佛在无声地哭泣。他想起自己曾试图在这里与人们分享山谷的趣事,却只换来冷漠与嫌弃,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继续前行,他来到了城郊。这里的工厂大多已停工停产,烟囱不再冒烟,巨大的建筑如同死寂的巨兽。逸尘望着那些冰冷的钢铁架构,思绪飘回到自己在工厂求职时遭受的屈辱与不公,面试官那轻蔑的眼神和冷硬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出了城,踏上通往深山的小路。路边的野草在风中摇曳,似在为他送行,又似在对他的过往表示叹息。他路过一条干涸的溪流,曾经这里溪水潺潺,而现在只剩下干裂的河床,就如同他干涸的心灵,在经历了这一切后急需一场甘霖的滋润。

随着他逐渐靠近深山,空气愈清新,那熟悉的山林气息渐渐浓郁起来。但他心中却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回归宁静的渴望,又有对自己双手沾满鲜血的愧疚与悔恨。他深知,这一路的杀虐已在他的灵魂深处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而深山能否真正接纳他、治愈他,仍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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