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风弯腰,就被抱住了脖子,他就听郁繁嘀嘀咕咕:“那你晚上多喂我一点,把我喂饱。”
陈玄风:“……”
无论什么场合,他老婆脑子里只有这些涩情的东西。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保持年轻美貌的秘诀。
二十多岁,正是饿的年纪,多喂喂也没什么,陈玄风点头,“好。”
郁繁的嘴角翘到天上去。
婚礼在傍晚开始,晚上温度下降,到也不算冷,清凉的海风轻轻吹拂。月明星稀,一切的要素都适合举办一场令人难忘的婚礼。
司仪热场后,陈玄风先上台配合司仪走流程。
岛上安排了不曾停歇的烟花,绚烂多彩的烟花在夜幕中炸开,照亮了整个岛。
当司仪说出:“请郁繁先生上场。”后,在朵朵烟花和舒缓的音乐中,郁繁穿着那套他最喜欢的婚服、披着镶嵌着钻石的白纱缓缓走上台。
头纱盖在他的头上,前短后长,后面一直拖到了他的小腿。夜风吹来,轻柔的白纱如同白鸽翅膀浮动。郁繁一步步走向陈玄风,笑得见牙不见眼。
陈玄风率先伸手,接住郁繁见他带他身边。
司仪打趣:“看来两位新人的感情非常好呢。”
陈玄风笑而不语。
感情不好怎么结婚呢?
对他而言,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爱情进阶殿堂。要有好感、要喜欢、要爱、要爱到最极致,才能结婚。
“那看来是真的感情很好。”司仪说,“那么现在请陈先生和郁先生转身,相对而立,手牵着手。陈先生,从此以后,从现在到生命的尽头,你都愿意和你爱的郁先生携手共度、不离不弃吗?”
郁繁希冀地看着陈玄风,陈玄风郑重点头,他坚定的嗓音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里,也传进郁繁的心里。
“我愿意。”
“那郁先生,请问你从此以后,从现在到生命的尽头,你都愿意和你爱的陈先生携头并进、相亲相爱吗?”
郁繁大声道:“我愿意!”
他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陈玄风失笑,本来他应该笑出声的,但是在这空前的严肃重大的场合,他半点都笑不出来,郁繁几年不改的炽热和爱慕,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体验,他始终清晰又明确地向他传达着一个事实:他在被爱。
很多人看见的都是他在爱郁繁,郁繁整天沉溺爱情,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在这场爱情里,他才是那个得到最多、最被成全的那个。郁繁带给他的东西,无论是他给他的爱情,还是他大方分享给他的亲情,都填满了他内心的那些无法抚平的沟沟壑壑。
是郁繁,拯救了他。
“好!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是足以看出陈先生和郁先生之间见面不可催的爱。再美好的承诺也需要信物,下面,请我们的爱情使者乐乐小王子为两位爸爸送上爱的信物。”
宾客们都向着台下看去。
郁苍摸了摸乐乐的大脑袋,“大外甥,快去,大大方方的。”
乐乐很明显是丝毫不怯场的,叼着戒指健步如飞地跑向了陈玄风,扑进陈玄风怀。陈玄风从他的嘴里掏出戒指盒,忽略上面的口水,打开戒指盒,展示出两枚蓝色的钻石戒指。陈玄风和郁繁各拿了一枚戒指,为彼此戴上。
“这枚代表了爱和婚姻的戒指的一旦戴在了手上,就注定这一生圆满幸福,真诚的祝愿陈先生和郁先生相濡以沫,爱到地老天荒。现在,陈先生可以亲吻郁先生了——”
郁繁抬头,透过头纱对陈玄风露出一个笑,小声道:“用力点。”
陈玄风:“……”
在台上的司仪和怎么都赶不走的乐乐以及台下亲朋好友和无数宾客的见证下,陈玄风无声地搓了搓手指上的薄汗,伸手掀开纯白的头纱,很轻很轻地在郁繁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你的妆不能花了。”
陈玄风低声道。
郁繁又感动有好笑,迫不及待地投进了陈玄风的怀抱。
至于送手捧花,白琪当然是首选。
白琪拿着手捧花下台,回头看见仍然抱在一起的两人,一向唾弃爱情和婚姻的他不自觉生出几丝羡慕。这个烂人遍地的世界,也许真的存在爱情……他们从最遥远的地方奔赴对方的身边,他们众望所归,他们幸福美满。
因为婚礼的规格很大,免不了婚礼之后的宴会上的寒暄和交流,连带着敬酒,整个婚礼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郁先生和郁太太以及郁苍接手了后续的事情,让两个主角回去休息。
岛上有他们的别墅,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还保持着五分清醒的陈玄风还记着在化妆室里郁繁说要把他喂饱的话,一直保持着精神。
因为太疲惫,陈玄风提前去浴室布置。大得可以媲美游泳池的浴室是很好的洞房场地。
“繁繁,可以去——”
却见累了一天的郁繁早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怀里还抱着绅士小熊。
陈玄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早上的郁繁哭着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