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济:“你妄想。”
景蓁:“你做梦。”
“你做梦。”群臣中的景耕、景承跟着开腔。
萧凤山却毫不在意:“陆以驰,你就尽管无能狂怒吧,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执天下权柄,掌生杀大权,江山在握,美人唾手可得,这感觉真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荣国公萧俊杰:“赵宣你和陆以驰一力推行新政,丝毫不顾念我等,此等刚愎自用、刻薄寡恩、昏聩无能之人,怎堪为君……”
一番冠冕堂皇、牵强附会,满朝文武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侍御史林清第一个站出来:“说到底你们就是谋反,你们这些个乱臣贼子就不怕世人唾弃吗?”
接着又有其他官员出来声讨:“谋朝纂位之辈,就算做了皇帝,我等也羞于与之为伍!”
“荣国公府世受国恩,竟然逼宫造反,实乃大逆不道!”
……
这些官员个个慷慨激昂,骂得唾沫横飞,然这回百官中的景耕、景承父子却没有开口,而是如同两只鹌鹑似的,相互搀扶着缩在后面的一个角落。
萧凤山听了半天,冷笑一声朝众官员走来,景耕、景承父子见状赶紧又往后缩了缩。
然后,众人就见萧凤山随手抓来一个官员,拔剑往猛地那人胸口一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咯喽儿”一声那官员便去见了阎王。
跟着又抓过旁边一个,刚刚骂得凶的官员,当即也送去见了阎王。
之后,索性也不挑人了,捞着人就杀,几个呼吸的功夫,砍瓜切菜一般弄死一片。
那侍御史林清还当真是一块硬骨头,双眼赤红,嘶声道:“竖子可恨,今日老夫就站在这里,你只管来杀,我等忠义之士,死有何惧?”
“我成全你。”萧凤山提剑就要上前。
“住手。”萧俊杰却在此时出口阻止,他们不能把所有官员都杀了,不然做了皇帝之后,手下无人可用,新朝无法运转,那就闹笑话了。
如今,萧凤山连杀这许多官员,已然起到了威慑作用,剩下的就是收拢人心。
萧俊杰上前,冲百官深施一礼,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言说大家也都看到了,自己今日此举皆因形势所迫,实乃情非得已。
又说元祥帝和陆济沆瀣一气妄图实行新政,损的多是官员显贵的利益,属实刻薄寡恩刚愎自用,不通人情,不念旧恩。
良禽择木而栖,今日自己反了此等昏君,若有贤达不弃,肯摒弃前嫌,为新朝效力,能保自身与家人性命不说,还必当许之高官厚禄,以国士待之。
一阵静默之后,然后就开始有几个官员走向萧俊杰、萧凤山父子,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站过去,更换了阵营。
倒是景承、景耕父子,虽不打眼,却是一点没挪动地方。
看着身后群臣,萧俊杰朗声大笑,随望向元祥帝和陆济,得意问道:“如何?”
元祥帝、陆济异口同声:“很好。”
继而俩人对视一眼,元祥帝从怀中掏出一方旗子,往空中一挥,“呼啦啦啦”立时从四面八方涌出一个个将士,重甲加身,有的持弓弩,有的持红缨枪,有的执剑,有抡刀,黑压压数不清有多少人。
接着就听旁边元祥帝大喝一声:“李玄广、霍应,给朕将叛军首领萧俊杰、萧凤山父子拿下。”
“喏!”
“赵宣、陆以驰你们好阴险!”萧俊杰、萧凤山心下大惊,如今再看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今日这分明就是个局。
父子二人往四下一看,之前还在这边阵营的荣国公府门生,将作监丞沈依山,不知道何时跑到了对面。
萧俊杰大怒:“沈依山是你泄露的消息,为何负我?”
闻言,景蓁、陆济看向对方,俩人不由相视一笑,其实说是从沈依山泄露的消息也不完全,还有之前元夕夜,萧月容“小心端王”的示警,还有景蓁对荣国公府、端王府的监视,还有皇城司在两府中安插的察子。
所有这一切,才有今日的布局。
沈依山:“你还来问我?我凭自己的本事考上来,荣国公府并没有施什么恩,我自问自打当你荣国公府的门生,我也算是全心全意了,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明知道我有一肚子才学,想要一展抱负,想要外放,可你却暗中阻扰这一切!叫我如何不恨?”
“你个蠢货,我们本打算这次成事后,就大用你的。”这回接腔的事萧凤山,他几乎气死。然而此时此刻,这回答已然真假难辨,也没意义了。
而且萧俊杰、萧凤山眼下也顾不上这些了,宁远侯李玄广、魏国公霍应二人拔剑而起,已然冲杀而来,兵对兵、将对将,萧俊杰、萧凤山父子连忙抵挡。
紧接着几人就拼杀到一起,刀光剑影兵器争鸣,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然后,众人就看出这萧凤山的武艺,竟是并不在李玄广之下。
景蓁是第一次见识到萧凤山这般厉害,此时身旁陆济也是不由道:“藏得真够深的。”
元祥帝:“可惜了,若是肯走正途,我大宋该是又多一员不世猛将。”
此时,兵对兵、将对将打在一起,厮杀震天,李玄广、萧凤山你来我往招招致命,刀剑擦着脖子划过,肩甲被刺手臂渗血,腹部拉了道口子血肉翻飞……什么以伤换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已然顾忌不得,皆是使出浑身解数。
一旁荣国公萧俊杰俩人也不遑多让,跟魏国公霍应沙场老将竟也斗得有来有往。
场上一时打得昏天地暗,萧俊杰渐渐开始显露颓势,被魏国公霍应一枪挑翻在地,这边动静,使得萧凤山不由分神,此等性命攸关之际,这还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