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爱她,他吻她,他抱着她——
&esp;&esp;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sp;&esp;“你现在跟老子说爱?”
&esp;&esp;谢钎烨快要发疯了,一拳猛地打上面前的镜子,破碎声惊起。
&esp;&esp;碎片七零八落的瞬间,和迸发出的血液一起,散落一地。
&esp;&esp;居然从一片片镜中的倒影,看到了四年前的他
&esp;&esp;狼狈、可笑。
&esp;&esp;“我爱她,我爱白若。”
&esp;&esp;最不想听到的话,听了多想笑的话。
&esp;&esp;居然从谢钎城的嘴巴里吐出来,谢钎烨差点就要去厕所吐出来了。
&esp;&esp;“谢钎城,你真是个贱货,你知道吗?”
&esp;&esp;“这叁年来你又是怎么对她的?你有把她当成一个妻子吗?你只是借着她表演一个人设而已,和你那恶心至极的妈一样!”
&esp;&esp;“谢钎城,你知不知道啊,你们全家都很贱,贱透了,我恨死你们了,明白吗?明白吗!”
&esp;&esp;谢钎烨吼出来的时候,甚至从空荡的别墅里听到了自己的回声,那满是愤怒的、质问的。
&esp;&esp;不知为什么,他静静听完最后一个回音,脑子里只有一个词。
&esp;&esp;狗吠。
&esp;&esp;谢钎城是贱货,他好像也没差到哪里去,一条贱狗。
&esp;&esp;可以被随意丢弃的、无人在意的——
&esp;&esp;贱狗。
&esp;&esp;眼泪,怎么可以这么烫。
&esp;&esp;滚过脸颊的时候,他像被灼伤了。
&esp;&esp;眼睛,为什么和血一样红了。
&esp;&esp;从碎片里望见了,和血滴一样的猩红的双眼。
&esp;&esp;狰狞。
&esp;&esp;白若见到了一定会讨厌的。
&esp;&esp;“谢钎烨。”
&esp;&esp;谢钎城那头过分冷静了,就好像这条贱狗在自己心里掀不起任何波澜,他的声音里只剩下游刃有余。
&esp;&esp;“我确实不懂爱。”
&esp;&esp;他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相框。
&esp;&esp;美好的笑容被永远封存在照片里,透过玻璃,他总感觉,白若是真的在对他笑,只对他一个人笑。
&esp;&esp;“但是,我喜欢她在我怀里的感觉。”
&esp;&esp;之前说不会有感情的人是他,现在贪恋着她的一切的人也是他。
&esp;&esp;真和谢钎烨所说如出一辙,贱货。
&esp;&esp;“我想,这应该就是我所理解的爱。”
&esp;&esp;“老子他妈对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