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忍不住腹中饥饿早早地就走了,但不多,散场的时候,还有很多人。
衙差们挎着大刀,几头拦着,让一部分人先走,一部分人待着不动,退场也井然有序,二楼的客人等到所有的人都散去了才走。
周果将他们一一送走。
大老爷们空坐了一天,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旁敲侧击几次周果都打哈哈敷衍过去了。
知道她不会说,就走了。
送走了这些人,最后还剩下府君。
周果看着他,不明白这人怎么还不走,客气道:“大人一起吃个晚饭?”
张濂毫不犹豫道:“好,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有一块吃过饭了,这顿我请,那个,就去福满楼吧。”
抱月楼太贵,她又能吃,一顿饭下来,他的荷包怕是承受不住。
周果笑眯眯道:“那还是我请,你今日帮了我那么大的忙,一顿饭我还是请的起的。”
各自带着随从去福满楼。
两厢坐下,随从都在门外。
周果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也不急着开口,东拉西扯。
说了好一会,张濂坐不住了,直接问:“公子,我们也不是外人,知道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上次徐少将军回来,待了那么几天,是有什么事?”
周果笑了,“感情是为这事,你想知道就直接问呗,憋了一天了?”
张濂道:“谁敢直接问,你不会不知道北地这些年在背后传些什么吧?你说你那么个身份摆在这,谁敢在老虎头上作妖?”
周果点头,爽快的承认,“我知道。”
北地的大户几乎都人尽皆知了,她还能不知道?
这要是都不知道,那这些年也算是白混了。
张濂感慨道:“也是,你那么厉害的人,世间难得的人物,怎么可能出自一个贫农之家,从没进过一天学堂,却什么都知道。”
其实他一开始是不信的,觉得农家虽然不大可能出贵子,但说不定周果就是那天赋异禀的人呢?
但后来上面又来传话,人要什么给什么,不准人出差错,谁要是犯到她头上了,全家人大小都得上前线。
都上前线,那就只能是当靶子了。
这几年因为周果一直没跟边关有什么联系,徐家人一个都没回来,底下渐渐地好多人都开始动摇了。
但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他们是真正被警告过的。
周果觉得不告诉他真相也好,起码后面她要做的事会顺利的多,承认道:“大哥他们回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私事,既然没有找你,就说明没你们的事。”
张濂又问:“他们能回来那么多天,边关战事不急了?”
周果看着他,好笑道:“你一个府君这点消息也要从我这里套?你可是云州的府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