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入大殿,正是姗姗来迟的容老。
她手中提着一人,如同拎着一只小鸡。此人正是刑堂一队队长陈念。
此刻的陈念,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沾满污泥,狼狈至极。她被容老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看到轩辕雅,她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哭喊道:“师傅,救我!”
轩辕雅双眸闪过一抹异色,脸色变得比锅底还要黑,恨恨地瞪着对方:“容老,这是什么意思?”
姜梵天眉心微蹙,沉声道:“容老,你如此捆绑刑堂弟子,是否有些不妥?”
容老面沉似水,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厉声道:“不妥?陈念身为刑堂弟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指着狼狈不堪的陈念,怒斥道:“其一,陈念滥用职权,威逼利诱弟子,以引蛇粉陷害同门虞芷柔!”
“其二,她贪赃枉法,多年来收受贿赂,欺压坊市摊主,一手遮天,鱼肉百姓!”
“其三,她徇私舞弊,捏造证据,陷害无辜弟子,致其蒙冤受屈!”
……
陈念听着容老的指控,脸色愈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浸湿了凌乱的头。
姜梵天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轩辕雅强作镇定,色厉内荏道:“容老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容老冷笑一声:“陈念做事心狠手辣,滴水不漏,的确难以找到证据。”
“她甚至将那暗害虞芷柔的弟子骗去执行任务,最终枉死,死无对证!”
陈念和轩辕雅听到此处,皆是微微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侥幸。
容老将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过……”
“你们似乎忘了,老身还是八品符师。”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箓,符文流转,散出强大的灵力波动。
“聚魂符,老身还是有的。”
语毕,容老将符箓抛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词,金光大盛,笼罩整个大殿。
一个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那被陈念害死的弟子。
他指着陈念,声音凄厉:“凶手!是她!是她害了我!”
“请各位师座为弟子做主!”
冤魂的哭诉响彻大殿,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容老手持聚魂符傲然道:“一个人证够不够,还需要老身再召来其他枉死冤魂一一对峙吗?”
陈念瘫软在地,面如死灰。轩辕雅脸色大变,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镇定。
容老眼神如刀,直视姜梵天:“姜师座,刑堂弟子暗害同门,该如何处置?”
姜梵天面无表情,语气冰冷:“轻则废其修为,逐出学院,永世不得录用。”
“重则罚去赤练崖,受天雷死刑!”
谢清微静默不语,轻轻抿了口茶,坐在高处看着眼前这出好戏。其余师座神态各异,却未曾开口。
翁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陈念不过区区一个五阶弟子,谁给她的胆子如此胆大妄为?”
“还有她贪污受贿所得的钱财,究竟去了何处?”
轩辕雅闻言,如坐针毡,猛地站起。她扬手便给了陈念一记响亮的耳光,语气不善,“混帐东西!”
“我平日待你不薄,从小将你带在身边细心培养,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
陈念先是一愣,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
她似乎明白了轩辕雅的言外之意,眼神闪烁。随即,她“砰”的一声重重磕在地上,额头与冰冷的地面相撞,出沉闷的声响。
“弟子知错,弟子该死!求院长开恩,求师尊饶命!”
“一切皆因弟子贪念所起,一切都是弟子的错。”
陈念语无伦次地将所有罪名揽到自己身上,涕泪横流,不断磕头求饶。
高座之上,谢清微将轩辕雅挟恩以报的小伎俩尽收眼底。她眼神清冷,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
轩辕雅你休想明哲保身!
谢清微与容老交换了一个眼神,容老会意,厉声喝道:“这些年你贪污受贿的钱财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若都是你自己所用,怎么可能还是区区五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