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份上,迎程程也的确不打算跟他客气了:“来人,笞十二!”
她已经亲自训练出来的那几个人,同昨晚已经截然不同。
迎程程说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
单子寅很快被拿住。
一鞭一鞭下去,很快就不止是皮开肉绽。
被抽打掉的,还有整支队伍的散漫和没规矩。
迎程程从墙头飞下来,冷眼扫视了一遍已经完全愣住的所有人。
“集合!”
只听唰唰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依次列队,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还有个别人在叫嚣:“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大元帅动手,不过就是个商户家的臭娘们儿……”
话音未落就捧着脸“哎哟”了一声。
这一鞭是迎程程亲自抽下来的,直接抽在了那人眼睛和半张脸上。
“嘴里再这样不干不净,这一鞭就不只是要你一只眼睛而已了,”迎程程冷笑一声,随后再扫了一眼众人,“还不站好?”
这世道,如若不是服家世、权力,便是服能力、服手段。
迎程程本是女儿身,又出身商户,如何能入得了这群皇亲贵胄的眼呢?
那就只剩下足够强大的能力,和刚硬的手段了。
通过一天训练下来,迎程程很快现这些人的身体素质是真的不行,但身体条件还不错。
换句话说,单子寅将自己和他们分归于一类的考虑是非常准确的,这些贵族公子们,平日里肩部能抗手不能挑,但当真让他们去干这些事,身体完全扛得住,不会累病,只会累趴下。
累趴下不算事儿,只要多来几遍,身体习惯了,日后便会一日比一日精神。
这支队伍算是带下来了。
当天晚上迎程程亲自给单子寅上药:“倒是比我想象中要顺利许多。”
“先拿主帅开刀,已足够震慑住绝大多数人,”单子寅上药时疼得龇牙咧嘴的,“我猜到会有人公然忤逆你,但你那几鞭子下去,便无人再敢胡来了。”
他想了想又问:“那人的眼睛能保住吗?”
“没下大力气,猜也能猜到这群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皮娇肉嫩的,”迎程程上药的手劲儿倒是加大了几分,“你还有心思担心旁人呢,就不问问你背上这些会不会留疤?”
“留疤也无妨,”单子寅心态好得很,“到时再有人说我无丝毫男儿气概,我便宽衣给他们看看,世间哪个男儿还能有如我这般的伤疤?”
“被罚出来的伤疤,还当功勋去炫耀呢?”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是受罚而来?”
“军中可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铁男适时泼冷水:“待到真正上了战场,姑爷这身伤疤说不定还会被其他伤痕盖去。”
玉枢也说:“今日这些目睹公子受罚之人,还不一定有命活着回来呢。”
两句话把单子寅和迎程程同时说愣住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沉默起来。
还是单子寅率先打起精神来打破沉默:“明日还练吗?”
“练!”迎程程想也不想便答道,“趁热打铁,待他们身子恢复了,再来练,远不如一次到位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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