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
一个男人大喊她的名字。
孟辞回头。
不认识这个人。
不至于吧,玩套娃?
“孟辞,是孟辞吗?”
男人气喘吁吁,他好不容易赶上了,眼神中有一丝庆幸。
“您是?”孟辞大脑转得飞快,高强度的刺激已经让她可以迅速进入思考状态。
男人喘着气抖了抖polo衫:“不好意思,我是章建裕,是章程明的父亲。”
“叔叔好。”
这人出现的太巧了,而且章程明的父亲为什么会追来?
但自从这个人出现,好似阳光普照般周身也暖和起来。
诡异氛围消失了。
“我定位了你的手机,知道你来了东苑园区。”章建裕解释道,“那天你出事后程明和我谈起你,我就意识到不对了,放心不下所以才敢来找你。”
“您说的是……跟踪狂那件事?”孟辞问。
“不是,”章建裕难以启齿,酝酿了很久说,“你看见自己的那件事。”
孟辞虽然没见过章程明的父亲,但听过他描述,他的爸爸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鬼神,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太荒诞,就好像一个科学家再和你讨论如何“下降头”一样。
“我……”孟辞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章建裕补充:“我相信你,我是警察。”
这两句有什么关联吗?
陈年旧案
孟辞只想赶紧离开这栋废弃大楼。
她脚步捯饬得很快,白色板鞋被蹭上了厚厚一层土。
“赶紧走。”孟辞脸色阴沉。
章建裕也快走两步,他憋了一肚子问题,但在见到孟辞的瞬间都有了答案。
两人主干路旁,阳光灿烂,现在是下午三点半。
空旷荒芜还没有经过三次开发的草坪上蹦跶着黑色跳跳虫,黑黄相间的马陆也从两人脚步钻过。
虽然虫子恶心,但生机勃勃。
“您为什么在找我?”孟辞问。
阳光让她终于感觉回到了现实,毕竟里世界的阳光白惨惨的,照在身上甚至有些凉。
“有些事情我不能说,”章建裕艰难开口,“程明不知道我来找你,你也不要跟他说。”
“嗯,那至少应该告诉我一些不保密的信息吧,突然冒出一个人我也很迷惑。”孟辞尴尬的笑了笑。
章建裕身材不算高大,大概175左右,又黑又瘦,但一看就肌肉紧实的贴在骨头上,他用那种老刑警审讯犯人的目光打量着孟辞,问道:“你身上没发生什么?”
“我能发生什么?”孟辞反问。
“你想说说关于你看见另一个自己的那件事吗?”章建裕试探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