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遇事不惊,这样才有当家的风范。
“徐家在衢都也算是小有声望,今日托乔拿大一回,想要再办一个商会出来,专门发展瓷器玉器等。”
刘当家当即就点头,随后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看向他。
还真是如他说的那般,托乔拿大,大言不惭,商会是这样轻轻松松便能办起来的吗?
其他两人也是这副神情,他们纷纷看向张纯傕。
张纯傕没管他们反应如何,听完徐漱玉的话他便开始思量这件事的可行性,最后细想觉得这是件稳赚不赔的事啊。
这稳赚不赔主要是来源于张纯傕对徐漱玉的信任以及对梁温身份的肯定。
徐漱玉说此话时半点犹豫都无,想必是打定了主意的,而此前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或是行为,那么转变就出现在他那个外甥儿身上。
探花出身,七品中县令,怎么会到衢都来,且此前从未听过徐漱玉有什么姓梁的外甥儿,且他一来徐漱玉便瞬间有了旁的想法,也太巧了一点,这一点无法不叫人心生疑惑。
这想法若非是徐漱玉产生的,便是旁人叫他滋生的。
徐漱玉是个极为重视家人的,绝不可能因为某件事而随口认下亲戚,所以梁温十有八九是他的亲外甥儿,只是他们先前并不晓得而已。
孙氏背后有势力撑着,徐漱玉清楚的很,绝对不会为没有把握的事而强出头断送了徐家的未来。
所以他断定,梁温背后一定有人。
且这个人势力不小,与孙氏背后的人势均力敌或是更胜一筹。
所以,张纯傕才觉得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其实行商也是一场又一场赌注,赢了腰缠万贯,输了麻衣披身。
豪赌,总是极端了。
张纯傕不喜欢赌,他觉得这玩意迷人心智极易上瘾。
偏偏这一次,张纯傕想赌一次,且他赌自己绝不会输。
就算输了,也没什么,他们家人少,家中存余足够后半生过富庶日子了。
张纯傕问了句:“什么时候?”
徐漱玉知道这是将人吊住了:“年后。”
张纯傕又问:“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不需要你们做什么,进商会充个门面,需要你们时自会告知,放心不会让你们难办。”
张纯傕保有质疑:“是吗?”
徐漱玉颇为温和地回了句:“看破不说破,日后好合作。”
呵~老狐貍。
也不对,徐漱玉算不上老,反而生的俊美。
绝对称得上年轻有为。
“时辰不早了,茶楼的茶水还是次了些,我那里还存了些好茶,年节登门时给您备上点,全当心意了。”张纯傕见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信儿来,干脆利落地拜别。
他起身离开后,那几人犹犹豫豫始终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也拜别走人。
雅间静下来,梁温半阖着眼。
徐漱玉将窗关上,偏头看向梁温时发现她已睁开眼,眼里满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