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别来无恙
七月半
"三年前她九死一生的从产房出来,扔下刚出生的儿子和一纸离婚协议黯然离开,三年后薄情前夫带着软糯萌宝找上门……傅云深:"放你任性了三年,也该闹够了,晚晚,你该回来了!
"慕安晚冷笑,关门……"妈咪,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软糯萌宝拽着她的袖子可怜兮兮的挤着眼泪,慕安晚握着门把手的手一松……整个江城的人都道盛景总裁傅云深被一个女人勾的疯魔了,不仅替她养儿子,还为了她将未婚妻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流言蜚语,议论纷纷,傅大总裁岿然不动,那一向清冷的眸里在看向女人的背影时带着化不开的柔情。
"晚晚,你尽管向前走,我会为你斩掉前方所有的荆棘,为你铺一条平平坦坦的道路,让你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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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十二月的伦敦,叶曦和走在这寒冷的深夜街头。
远处的圣保罗教堂屹立在泰晤士河畔五光十色的夜景里,叶曦和终究是停下脚步,瑟缩着抱着自己冻得发抖的身子,当她的目光注视着那教堂的半圆拱顶,眼中温热肆意泛滥。
曾几何时温谨言在那里以神的名义给了她这世上最动听的誓言,他说,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无论贫穷还是疾病,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但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的冷漠和过去判若两人,他不留半点情面的将叶曦和赶出他的公寓,当叶曦和流着泪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你不配。”
伦敦的雾色将他的侧脸切割得冷峻冰冷,那一刻叶曦和终于明白,那个曾经和她有着共同生活约誓的男子,已经彻底不再属于她。
此时她身着一件亮片无袖连身裙,外套落在温谨言的公寓,她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头去拿。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遭遇小偷,所有的证件,钱包,无一幸免,就连打车去温谨言那里也都是他付的钱。
她还能想起那个人冷漠讥诮的嘴脸,他对她说,“叶曦和,瞧瞧你这狼狈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我俩好过。”
是啊,为了来找他,为了问他要一句解释,她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跨越了千山万水来到他的身边,而他给的答案是那样简洁清晰……那三个字,犹如利剑刺在她的心尖子上,叶曦和从不知道一段感情到了尽头会是这样的局面,她输了,输掉了在他眼里过分廉价的感情,输掉了自尊,她一败涂地。
被温谨言赶走的时候,叶曦和不但没有穿外套,也没有穿鞋子,她赤脚走在这冰冷的长街上,路人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她真是疯了吧。
全身冻得麻木,她快要走不动了,她像失了魂一般在这深夜的街头漫无目的的行走,不知道能去哪里,不知道还能走多久。
在她的身后,那辆车已经跟了她一个多小时了,从她离开温谨言公寓开始。
那辆车的后排,一双冷淡的男人眼睛一直瞅着她,他脸上没有任何温度,司机不时的从车镜里想要观察他的情绪,却最终看不出个端倪。
只是觉得今天先生很奇怪,这个不相干的女生究竟是什么地方值得他花这个时间跟着,连和温少爷的见面也不着急了。
叶曦和终于停下来,她累了,走不动了,看见街边有一个长椅便过去坐下……这个时候,车内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他吩咐司机,“停车。”
离那个女孩子不算远的距离,那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下。
傅纪年不动声色的摁下车窗,他给自己点了烟,眯眼抽了一口,目视前方长椅上那个冻得发抖的女孩子,拿烟的手伸出了窗外。
他就这样看着她,直到那只烟抽完。
他吩咐司机,“你今天下班吧。”
司机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傅纪年勾唇一笑,“圣诞节么,给你放假。”
司机下车后不久,傅纪年从车上下来,往长椅那去,在离她只有一步之远的时候停住脚步,将臂弯里的衣服丢过去。
看着推上的黑色大衣外套,和视线里那双黑色锃亮的皮鞋以及笔直的西裤裤管,叶曦和以为自己幻觉。再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时,心里小小的惊讶。
上次见面是三年前
“叔、叔叔?”叶曦和犹犹豫豫的开口,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傅纪年深眸看着她,“怎么,不认识了?”
叶曦和知道自己认对人了,于是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上一次见是多久?如果没记错,还是三年前的事了。
叶曦和面色有点难堪,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见自己的,她现在的样子狼狈得就像温谨言说的那样,不好意思让人知道她们认识。
“我不在你打算在这过夜?”
面前的男人一脸的清冷,语气让叶曦和觉得自己像是个做错事被长辈责骂的小孩儿,手里捏着他丢过来的外套很冷却不肯穿上。
寒风中瑟瑟发抖,一想到温谨言眼泪差点又要落下来,碍于面前的男人在,又硬是憋回去了。本来就已经够狼狈了,不能再狼狈了。
“是谨言让你来……”
面前的男人打断她,“把衣服穿上,上车来。”
傅纪年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辆巴博斯,上车后见她慢悠悠的晃过来站在车门口不上来。低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衣服也没穿,抱在怀里。
几乎不可察觉的叹气,他俯身将副驾驶座车门打开。
车门打开,叶曦和受宠若惊连忙坐上去,侧着头怯怯的不敢看他,也不好意思看。温谨言有这么个叔叔她是知道的,但是不常见,所以不熟。眼下这种情况,着实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