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纪年皱着眉头下车,“砰”的一声拍上车门,接着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她面前。
叶曦和盯着地上那双精致的手工皮鞋视线从熨烫得笔直的西装裤推一路往上,对上男人冷凝的视线,沉得可怕。今天之前,她从没见他发火过,不明白他这火是哪里来的。
傅纪年弯腰将地上的人抱起来时,怀里的人却挣扎着要下去,嘴里念叨着:“不行,时间来不及了,你快捡水果,我自己走得过去。”
傅纪年见她把自己摔了,此时整个人正在火头上,一言不发的将她抱回了车上,强制性的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叶曦和不肯,伸手要取安全带。
傅纪年恼火的一声低吼:“坐好!”
男人语气明显的生气了,抬眼再看去,眉头紧皱。叶曦和安分下来,咕哝:“水果……”
傅纪年看着她叹了口气,确认她没有大碍后转身走向她摔跤的地方。欣长的身子蹲下,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去挨个的捡起散落一地的水果,手上的钢表在霓虹灯下反出金属冰冷的光芒。马路上的行人看见一身合体西装,气质矜贵的男人在路边捡水果,纷纷瞩目。
叶曦和坐在车里,看见这一幕时先前因为他说错话的气全都消了,想跳下车去却被脚上的疼痛硬生生的打了回来。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的背影,在车里喊:“别捡了,我不要了,你回来。”
傅纪年仿佛没听见,起身站起来走到两步远的地方,将最后的几个水果捡起丢进口袋里。
叶曦和看他走远,急得哽咽,小手焦急的拍着副驾位的皮座垫:“傅纪年,你回来,我不要了,不要了。”
傅纪年拎着口袋往回走,听见了她语气里的哽咽,脚下的步子加快。走过去后,他先是将车后座的车门打开将几个口袋放进去,然后才转身走到副驾驶座。一手撑在车身,一手把着门框,弯着腰看向车里的人。
他注视着她,眼里的冷凝退却,涌上担心。
“哭什么,哪里痛了?”
叶曦和摇摇头后将头埋下,声音细弱蚊苍,“不该让你捡水果,还在大街上……”
傅纪年弯腰的动作更深,半个身子探进车内,长着一层薄茧却温热的手掌捧住她的脸,不轻不重的落下一汶。
这汶,不带任何请浴完全是一时情不自禁。
薄唇离开,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在闹市区里却异常清晰醇厚:“有什么不该的,老婆做错事老公帮她收拾烂摊子。再说了,你第一次给我们家买水果,我还应该感恩戴德的捡。”
傅纪年明白她刚刚那话的意思,无外乎就是觉得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捡水果有份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捡水果而已。却是没料到,她能因为这一星半点儿的给予而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让人不动容,叶曦和抿着唇强压着已经乱了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推了推他。
“快走,你不是说来不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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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纪年知道她又不好意思了,因为的确也是赶时间没再缠着她,替她关上门后坐回副驾驶座发动了再一次发动了车子。
车子滑出去一段距离,畅通无阻的开了几分钟左右在过了红绿灯之后被车流堵住了,好几分钟才能往前挪动一点点。
叶曦和侧目,傅纪年单手把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车流,空着的手搭在车窗上,手指轻轻的摁在唇上,双唇紧抿。他以往总是从容不迫,波澜不惊的侧脸此刻终于有了不耐和一丝压抑的焦躁。
将脑袋伸出窗去,叶曦和想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一看才知道,前面出了车祸,出租车和一辆小车撞上了,交警正在处理。
这时,两旁等急了的司机开门下车,一手叉腰的指着前面相撞的车子骂骂咧咧。
叶曦和也急,眼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她不急不行。这毕竟还是她第一次去傅家,第一次去就迟到以后的日子还怎么和睦相处。
“会不会已经来不及了。”
叶曦和的话音刚落,前面的车子终于有了动静缓慢的移动。
傅纪年发动车子前回头看见了她的紧张,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捏成拳头的手,“来得及,不担心。”
叶曦和看向他,男人的侧脸在夜晚的霓虹灯下忽隐忽现,精致的五官,眉宇间有不言而喻的积威。
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夜色的隐匿下叶曦和眼眶温热。
好像就是这两天开始的,她总是很容易的就被他的一举一动打动。
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夜色的隐匿下叶曦和眼眶温热。
好像就是这两天开始的,她总是很容易的就被他的一举一动打动。
车子到达老宅的时候在大门口就看见了整栋别墅的灯火辉煌,很显然是在迎接宾客,从进门开始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傅家的大气磅礴。车子驶进停车场的道路两旁,柏树挺拔葱郁。
车子停稳后,傅纪年先下车绕到后备箱去取东西。
叶曦和开门下车,却在脚着地的那一刻顿感钻心的痛。看了一眼车尾后的男人,出于不想他担心她咬牙忍着痛缓慢的下车,打开车后座的门提出了里面的水果,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他。
等候的空隙她看了一眼时间,晚上9点15分偿。
眉头忍不住的往中间凑,脸上写满了担心。不出几秒,后备箱关上的声音响起,在男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出现在面前时叶曦和一瞬间就换上了清丽的笑脸。
傅纪年将东西都提在右手,响她伸出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