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有些急躁的震动着,傅纪年双手握着方向盘似乎并没有着急接电话,反倒慢悠悠的说:“现在不怕我三心二意了?”
叶曦和把电话又往他那里一送,说:“刚刚是要往后转身,那可比接电话危险多了。撄”
“走这么一遭,还知道指责我了。”
25岁还年轻吗
傅纪年笑看着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她手里接过了电话,手指轻轻的一滑,接通了电话偿。
“怎么打那么多次才接?在开会?”傅远的声音。
傅纪年换了只手拿电话,反问:“有事?”
“谨言今天回国了,要与景家那边见面吃饭,你不回来与他一起?”
傅纪年蹙眉,余光扫见叶曦和正低头看手机,淡淡的回答:“那么大的人了,这些事情他自己处理就好。”
“再大的人要结婚了也总得有个长辈出面,你回来,陪他见见景家的人,不然显得我们家多没礼数。”傅远明显不同意自己儿子的看法,再出声时直接吩咐起来。
傅纪年推脱:“你是他外公,你在家接待更合适。”
傅远在电话那边无奈的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谨言他记恨我,他肯让我去?这么多年你都把他带过来了,现在他要结婚了,你就去跟对方吃顿饭也不肯?”
“行,我知道了。”
傅纪年挂了电话,将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
叶曦和感觉到车子停下,抬头看向他:“你有事要忙了?”
傅纪年下巴轻点,“我送你回别墅,晚上要吃什么我让夏征给你送。”
听见他说让夏征给她送饭,叶曦和一脸的黑线,赶紧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林薇那里吧,我过去取点东西,我自己回。”
“那我送你过去。”
傅纪年说完,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发动了车子。
二月份的季节里,很快就夜幕降临了。夜晚的北城是一片灯火辉煌,霓虹灯将整座城市都照亮。夜晚的风徐徐吹来,树枝颤动。
积香斋的包厢里,大圆桌上坐满了人,气氛不胜和谐。
傅纪年在圆桌的上方抽烟,少言寡语的看着桌上的各位,时不时有一道菜上桌时才勉为其难的动动筷子。
包房里的人大多都是景家的人,今天这顿饭就是为温谨言和景家的小女儿景佳佳准备的,俗称合欢酒。一对新人在结婚或者订婚前,都要跟对方的家人一起吃上一顿饭。
景佳佳是景家的小女儿,从小就备受宠爱。景家的大女儿景尘与她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待遇相差太多。索性景尘生得漂亮人又懂事,嫁给傅纪年的好友秦淮之后,生活质量倒是提高了许多。
景尘与傅纪年青梅竹马,落座的时候自然挑在他的身边坐下了,这会儿见他闷声抽烟也不怎么吃菜,放下筷子看着他。
“你这外甥从小就在你身边儿长大,现在终于要成家了,你不高兴?”
“高兴,怎么不高兴。”傅纪年眯眸,讳莫如深的看着对面正交流着的景佳佳和温谨言。
温谨言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注目自己,一偏头正对上傅纪年的目光,眼底一冷。
傅纪年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垂眸点了点烟灰,继续跟身边的景尘交谈起来。
温谨言身旁的景佳佳看见他走神,拉了他的手臂一把,小心翼翼的问:“谨言哥,我们结婚了,你还会去国外吗?”
景佳佳与温谨言从小一起长大,所以这门婚事,两个人都早有预料。虽说那些年温谨言与叶曦和交往并且景佳佳也知道,但是景佳佳就是对自己自信得不行。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总能仰着下巴挺着胸脯,骄傲的宣布温谨言最后的选择一定会是她。
没料到,居然还当真说中了。
“不知道,大概不会。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温谨言的回答很敷衍。
他上午才在叶曦和那里吃了“闭门羹”直到现在心里还是很郁闷,所以有点不是很耐烦景佳佳一直缠着他说话。但碍于今天景佳佳的家人都在,他对她的态度不算特别差,始终微微一笑。
景佳佳却因为他话里的那句“大概不会”而乐开了花,满足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以为温谨言终于要跟她结婚好好过日子了。
晚宴结束,景佳佳的父亲景国政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傅纪年笑脸相迎送他到门外。
傅纪年态度疏远,走到门口时唯独与景尘道别,然后就转身离开,将车子开出来停在门口,等着温谨言下来。
车窗被叩响,傅纪年抬眸看见了熟悉的面孔,接着将车窗降下。
“接景尘?”
“当然,你家那位的事情结束了?”顾又淮觉得外边冷,抛下问题后就绕过车头坐上了副驾驶座。他之前就听夏征说过,酒吧撞到的那个女人跟傅纪年有上了一推,后来她家出事,傅纪年有询问过他办法。
傅纪年见他进来,伸手将车内的暖气打开,“结束了。周末抽空钓鱼,我请。”
顾又淮邪气的笑,追问:“兄弟几个都请?”
“都请。”
“哟嘿,有好事情了。”
傅纪年将手上的烟拿到嘴唇上衔住,接着手伸进裤兜摸出两个红色的小本本,往顾又淮面前一晃,接着就低声笑了起来。
“瞧你这嘚瑟样儿!”顾又淮喜逐颜开的从他手里夺过结婚证,拿在手上翻阅,像个没结过婚的人一样看着红本子,一边说:“得立马通知夏征,估计他得气得跳起来。前段时间夏征跟我们打赌,这姑娘进不了你们傅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