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东宝现如今在哪里高就?”
说起洪东宝,李戍不由的摇头:“东宝少爷被老爷子宠坏了,极为的任性,三年前,非要跟着将军入伍,将军不依,他就羞恼的离家出走。
后来不知道是谁给他出了个主意,跑去了淮河水军入伍,现如今呐,在淮河水军营做着一个小伍长。”
东宝是盛安五年二月生的,许泽平算算年纪,他也有十八了。
许泽平哼哼一笑:“让东宝去吃吃苦头也好,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身不由己。”
瞧着许泽平脸上的促狭,李戍便知他还记着当年东宝少爷对他的捉弄呢。
“李先锋,你们在南洲水军营的时候,会日夜巡防吗?”
李戍有些不解的看向他:“这是自然的啊!若是不巡防,细作混进来了怎么办?”
许泽平想了想,又换了个问法:“李先锋,你说有什么船能够在河海中一路畅通无阻?”
在河海中一路畅通无阻?
李戍想了想说道:“那便只有官船了。”
官船?
经此一言,许泽平彻底打开了思路,对啊!
若是用官船拐卖人口进行买卖交易,又会有谁做防备呢?
“许知府,你问这个做什么?”
许泽平摆摆手说道:“嗨,这不就是没事耍耍嘴皮子,唠唠磕嘛。”
五月初二,许泽平回到了长南府。
程哥儿不在家、孩子也不在家,他觉得十分的孤寂。
但是想到程哥儿那是认亲去了,所以打起精神在小虎的服侍下,在前院安顿休息。
休憩一晚上后,他又回到府衙开始忙碌公务。
叶同知得了许泽平的敲打,变得十分的老实。
许泽平一检查公务,发现府衙中的公务被叶同知与朱通判打理的井井有条。
叶同知也不傻,他们虽然没有打听到皇太子前来长南所谓何事,但观皇太子及太子妃娘娘待许主君这般的和善,还要亲自迎接他们去皇城玩,就知道许知府绝对是皇太子的心腹。
为了跟在许知府后头捞一些好处,他自然不敢使绊子。
府衙中一派和谐,办事效率自然也就上去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五月十三傍晚,小虎收到潜藏在流芳小院中苏铭的口信。
苏铭以给百合买药的名义,偷摸溜出来告诉小虎——他收到消息,五月二十三日晚上花船会在东码头进行交易。
小虎将口信一丝不落的转达给许泽平。
听闻口信,许泽平激动万分。
长南府一共有两个码头,一个是西码头、一个是东码头。
西码头多是商船、民船停泊,而东码头则是官船停泊,因着码头特殊,一般百姓都不让靠近,故而也较为安静。
而敢大摇大摆的放在东码头交易,还真是有恃无恐!
大景没有市舶司一说,有很多东西是很混乱的,市舶税这一块都是握在地方衙门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