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许泽礼的眼神却是暗了暗,他没有想到自己顺风顺水的混了这么多年这次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最主要的是,他没有想过尚江石是如此狭隘嫉妒之人为了能把自己搞下去,竟然同外县之人里应外合给他下巴豆粉。
尚江石亦是他们的同班同窗,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的,县试竟然得了第五!
也正是如此缘故,许泽礼没有怎么防备他,因为依着他的水平,即使自己在府试失利没有得第一,这个第一也不会轮到他!
再次回想起来,许泽礼也是庆幸,考试前一天尚江石给自己敬酒时,自己害怕喝酒误事,只是轻轻得抿了一口绝大部分的酒洒在了自己黑色的衣袖上了。
庆幸自己谨慎的性子,才能够使得自己坚持住,快速写完试卷离场,直奔就近的医馆
但饶是如此,他也是拉了两日才缓了过来。
一边腹泻一边吃药应付考试,如此下来,他自然而然就瘦了下来。
五场连考本就累人心神,加上腹泻过的缘故,他的身体就极为的虚弱,一考完就病倒了。
许松山本来是坚持要他在府城养好了身体在回来的,但许泽礼坚持要拖着病体回来。
原因是有两个:
一是府城物价贵,绝大数家庭是负担不起这个开销,这些人必定会先一步赶回来。
若是他们不跟随大部队回来,单独回来是不安全的,因为阴沟寨就是压在头顶上的那把利刃,一不小心就性命不保。
二是他还记得他与老幺的小约定,他不想食言。
这一次的仇他记住了,尚江石,简自心。
许泽礼知道这次的主意铁定是简自心的谋划的,因为简自心是江岸县的县案首,他也想谋求小三元的美称!
而他敢如此猖狂,皆因为他的阿父是华湖府的通判。
众所皆知,同是通判,但是府城的通判是要比州城的通判高半级的。
且永安州还隶属华湖府管辖。
简自心他是收拾不了,但是尚江石,收拾他是绰绰有余的。
许泽平微微昂起头,他轻轻攥住了许泽礼的衣袖:“那阿兄可要好好养身体,五月田假,阿兄就不要劳累了,我替阿兄去插秧。”
许泽礼听着老幺认真的语气,不由的笑了出来,他俯下身体紧紧的盯着那双相似的凤眼:“谢谢平平,可是阿兄要多锻炼,身体才会好起来呀?”
许泽平听到他的话,迅速的反驳:“阿兄是要锻炼,但是要等阿兄身体好了才能够锻炼,现在阿兄还病着,需要多休息。”
说着,许泽平就推着许泽礼往他自己的院子走。
程哥儿站在回廊上,将发生的这一切都目睹在眼中,怪不得平平的阿兄会如此疼他如此乖巧懂得心疼亲人的孩子,谁会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