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年纪也不小了,结果连兄弟都保不住几个。我要是你,我可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江河感到肺部不适,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忽大郎眼角一抽。
江河所言,句句扎心,想不来火都不行。
“逞口舌之快就到此为止吧。待我撕烂你的嘴后,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嘴碎!”
忽大郎紧握双拳,两腿猛地一蹬,整个身形化为残影。
他的拳头仍然迅猛,那刺耳的呼啸声,又要贴在江河的耳边嚎叫。
但江河却突然从衣袖里,甩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是庆喜丹。”
江河笑道。
只见话音刚落,忽大郎的拳头霎时间就卸了力,成了抓取。
那拳头原本要落在护着江河胸膛的麈尾上,连带着法器一同把江河揍飞出去。
可两人之间,忽然闪现的小瓷瓶,却不得不让忽大郎停手。
庆喜丹,是积郁丸的解药!
这一拳若是落在解药上,那就与解药失之交臂了——
可,万一这道士在唬自己怎么办?
只此一刻,忽大郎又陷入了短暂的犹豫。
他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只得伸手抓向那飞来的瓷瓶——就算不是解药,再多耗些时间将这道士击杀就好。
这荒郊野岭的,四周被自己的‘蛊尸’所包围,就凭对方现在的实力,除非抛下那个凡人女子,否则根本不会有逃走的机会!
可他的选择,致使他的动作难免一顿。
这便给江河抓住了机会,以拂尘卷起忽大郎的身躯,将他整个人给牢牢捆住!
“拿解药引诱我落套,确实好计策!但你不会以为,你能就此吃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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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住你的四肢,你还能反抗不成?”
将混沌之气缠绕在拂尘上,使得那麈尾越勒越紧,江河不信这忽大郎能没有一点痛觉。
这柄拂尘的耐受力,远忽大郎所能释放的力道,江河根本不担心忽大郎会将麈尾抻断。
忽大郎也十分明白法器的威力。
可他仍然在冷笑:
“是谁告诉的你……我只有四肢?”
只听“啪”的一声,耳畔霎时传来几声骨节扭动时所出的清脆声!
忽大郎的背后,忽地爆出一朵黑红血花,那几根胡乱摇摆的虫腿忽地延长伸展,连带着他脊背的皮肉也被撑爆。
自绽开的皮肉里,有血红色的蛊虫,正覆盖在忽大郎的脊椎!
或者说,那蛊虫,就是忽大郎的脊椎!
蛊虫的四个足节骤然翘起,又在暴起时骤然伸长。
尖细修长的血足,又宛如锋利的利刃。
那四条骨刀划破了四周的风,它们便如忽大郎的身形一般快,它们争相切割着虚无,便向着江河的方向突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