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喝醉,不宜出游,免遭不测。”那双金眸依旧盯着他,说出的话文绉绉的,语气倒是很有威慑力,
如果是平日里的温迪可真会立马被吓住,但是现在——
“啧,你是谁啊,怎么就跟我爹似得管的那么宽。”
酒壮人胆,温迪也不例外。他就是想去玩玩而已,还被一个语气老道,活像老头的家伙阻止,顿时脾气就犟起来了。
气鼓鼓的少年瞪着钟离,一向清明的绿眸蒙上一层水汽,生气的仰头瞪他。
要是以往的钟离早就把这个酒蒙子送到天上自由飞翔了,可偏偏,这人现在弱的很,什么也不记得。
可能力道大一点就嘎了。
钟离沉默。
温迪那边又开始作妖,他先是睁大眼凑近钟离,仔细用他那看不清东西的眼睛对上那双灿金的眼眸,
然后迷糊道:“你,眼睛好眼熟,哦对了是梦里很好看的眼睛”
钟离:“”
伸手摁住不安分的爪子,语气无奈,“别闹了,巴巴托斯。”
少年茫然:“巴巴脱丝是谁啊,”
脑子刚转过圈似得,温迪一下挣开钟离的手,立马捂住自己腿,惊恐看向钟离:“你居然要我脱丝袜,变态——!!!”
钟离顿时表情裂开,终于忍无可忍的给了温迪一拳头。
“哎呀!”
温迪可怜兮兮的捂着挨了一拳的脸蛋,活像受了恶霸欺负一样,睁着水汪汪的绿眸瞪着面前的高了他一半的人。
委屈:“你打我”
其实并没用多大力气的钟离:()
这边温迪哭完,顿时歪歪扭扭的跑了出去,钟离无法,只能跟着他身后。
以免这家伙又把自己作死了。
心累的老爷子跟在温迪身后,看温迪醉着酒在街边弹琴唱歌,居然还能收赏钱,然后又在他快要撞上别人前拉了一把。
这年的海灯节,过得颇为疲惫。
钟离叹息着把终于醉倒歪地的温迪拎起来背起,把他帽子里的摩拉收起,然后把帽子戴回温迪头上。
看了眼在天空炸开的七彩烟花和天幕之上的霄灯,竟觉得如此便好。
高大的身影背着一个睡着的绿衣少年,手里拎着一个摩拉袋,消失在闹市。
背上天价债务
翌日清晨,钟离早早的起床,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桌前泡起茶叶来。
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修长的手指穿过水壶的把手拎起,往放好茶叶的茶盏中倒水,一时间房内只有水流声,很快就升腾起热气。
苦涩茶香跟随着窗户流动的风向笼罩了内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少年。
温迪动了动,似是被刚才的动静惊醒,又或者是屋内的茶叶的原因,眉头紧皱,然后翻了个身,散开的麻花辫此时乱糟糟的散在枕头上。
呼吸的规律变了,昭示着少年已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