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树快被他绕晕了,眨眨眼,“你送的啊。”
“对,我送的。所以以后都是你的了。”杨致笑着给他开了室内暖气,“随便玩,玩坏了丢给我,我再给你修好。”
他是组键盘的一把好手。
在杨致走之前,谢心树问了昏倒前的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那个还有吗。”
杨致秒懂,笑眯眯:“有。”
“还可以再往下猜。”
闹钟是在早上九点准时响的,谢心树下午约了采访,得出门去备采,所以难得设了个闹钟打算早起。
他宿醉醒来,只记得昨晚潦草洗漱后就窝在床上睡着,此刻醉意消散,当他尝试倒带记忆后,突然翻身坐起,又差点在床上打滚。
他昨晚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他摸了杨致的
他还被杨致抱着回来!
谢心树,你完球了。
他抱着脑袋,看着床对面空荡荡的白墙壁,很想手画十字架忏悔。
杨致呢?
杨致又跟他说什么了?
谢心树满脑子只剩下一句,回去了掀开看看。
他掀了吗?
如果没断片的话,残存的记忆告诉他,他没有。
但是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不过应该还是没掀的吧。
不然肯定会记得长什么样才对。
谢心树恍恍惚惚地起身,从衣柜里扯了裤子和衣服出来,打算先去洗澡。
洗完澡再往手腕上喷点香水,否则他受不了。
以前在家谢听月不止一次地指控谢心树精致过头,笔记本分门别类,所有东西都要整齐叠好,三天必打扫一次卫生,生活质量极高,香水喷不重样的,外套脱了要消毒除尘挂好,出门还会擦干净鞋子,甚至定期修眉毛。
比如现在。
谢心树终于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把换洗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后身心舒畅,他拉开门窗给浴室通风,站在洗手台前找了个修眉刀,对着镜子里白净的脸修眉。
昨晚的一切他当没发生过就好,修完这眉毛他又是一条好汉。
然而杨致抱着平板,和投资人打着电话从走廊路过,瞥见里头的谢心树,突然打了声招呼:
“心树。”
“”谢心树整个人一僵,回头,“学学长。”
“听说你下午要去采访?”杨致靠在门框处,闭了麦,含笑问。
“是的。”谢心树点点头。
杨致问:“要我开车送你吗?”
“不不不不用我打车去就好,你你应该很忙。”谢心树连连拒绝,把用完的修眉刀放进工具袋里,“我下去吃饭了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