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杀人了!”
宁若冰大刀一扔,抱头蹲在地上吓的失了声。
云九倾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李大卯的脑袋咕噜噜滚远,差点把化尸水撒自己身上。
“这这这……这真的是第一次杀人的人能干的出来的?”
嘴上震惊着,手却毫不犹豫的将化尸水撒在了李大卯的尸体上,脑袋那边也没忘了撒一撒。
两个人一个吓得瑟瑟抖,一个惊的目瞪口呆,谁也没耽搁谁毁尸灭迹。
看着地上的尸体化作一滩水消失在丛林里,宁若冰颤巍巍的捡起染血的刀走向溪边,“我去把这个处理了,顺便洗一洗身上的血迹。”
云九倾看着她满头满脸都是血的样子重重点头,然后观察自己,很好,躲得够快,没染上血。
只不过,才走几步,就和突然出现的人撞了个正着。
玄烈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
云九倾举着早已经空空如也的化尸水的瓶子吓唬人,“告诉九爷,你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九爷饶你一命。”
玄烈捂着嘴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还在那边装傻,“这里有人吗,我来解个手,没人我就回去了!”
转身脚步僵直地的离开,却并不是谢辞渊的方向。
云九倾挑了挑眉,那个位置,她方才也听到了一些动静,现在看来不用她出手了。
重新回到营地,现场鸦雀无声,就连放哨的几个官差都睡了。
鼻翼间嗅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云九倾哑然失笑,难怪李大卯和宁若冰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无人现,竟是有人在营地投放了强效迷药。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这要是来个刺客什么的,岂不是一锅端了?
想到方才和自己惊悚对视的玄烈,她试探道:“王爷,你可醒了?”
“没醒,本王睡着了。”
谢辞渊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声音里却是憋不住的笑意。
云九倾亦觉得好笑,“王爷既然醒着,怎么还作壁上观呢?”
就李大卯那个废物点心,还不至于让谢辞渊把所有人都放倒了静观其变。
所以谢辞渊搞这一出,只能是为了她。
被流放的这两天,她不说对谢辞渊有多用心,可至少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这种类似于试探和防备的小动作让云九倾心里有点不爽。
后者大概是察觉到了她言语间的疏离和警告之意,从容的解释,“你大概是误会了,迷药不是本王着人投放的。
只不过玄清提早现,我们没有中招而已。”
云九倾心下一惊,谢辞渊没有必要欺骗她,所以,“我们是遭遇埋伏了吗?”
她很庆幸因为方才的经历和渗在骨子里的警惕心,她和谢辞渊说话的声音极小,不是听力极为优越的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你前脚离开,玄清后脚就现有迷药了。
本王没有现周围有埋伏的痕迹,亦不曾现有外人靠近的声音,应该就是内部人的一次试探。”
听到谢辞渊的回答,云九倾后知后觉的现这位回她话的时候也压低了声音,轻声细语的,两个人得把脑袋靠的极近才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玄清已经在摸排下药之人的身份了,王妃且先安心睡吧,不会有事的。”
这话说的,云九倾现在精神的跟夜猫子成精了似的,哪儿还睡得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