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一脸哭相地跟随众人身后期期艾艾地走了进去,他不进去是不行了,留在外面说不定死得更快。
“王爷这是下官为您准备的院子,隔壁就是谢三公子的院落,再其次则是其他人的住所,王爷您看满不满意?”
“若是没有其他吩咐,下官这就吩咐下人准备晚宴,为王爷和谢三公子接风洗尘。”
沈昭做出一副疲态,对着宋洲吩咐道:
“多谢宋知府款待,舟车劳顿一天本王确实感到身子乏累,宋知府且自顾去忙吧。”
宋洲又说了一些客套话,方才离开。
这厢宋洲刚走,二王爷就急不可耐开口道:
“王爷啊,这宋府当真是不能住,这院子更是不能住啊。”
[当初我就是住在这个院子,差点被射成马蜂窝。]
[今日那宋洲小儿注意力全部在楚慕和谢屿衡身上,加之这些年我容貌也变了不少,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将我认出来,否则他绝对不可能让我安然入府,更不可能给楚慕准备这一间全是机关的院落。]
谢屿衡斜睨了二王爷一眼。
“你总说这宋知府不是个好人,你倒是说说他哪里坏了?”
“我倒是瞧着他忠厚老实的紧。”
二王爷白了谢屿衡一眼。
正欲开口反驳,就听沈昭开口道:
“屿衡,你不觉得怪异吗?”
谢屿衡一愣,怪异?哪里怪异了?
“我们这一行人可是秘密来阳城的,圣上并没有昭告天下,也没有通知阳城知府。”
“你我皆是寻常衣袍,你猜宋知府是如何知道你我是谁的?”
“还提前在府门前迎接,并且连住所都给安排妥当了。”
谢屿衡的神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对啊!
他只觉得宋洲无论是从相貌还是从姿态或者是态度,都不像是个坏人,却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他和楚兄从未见过宋洲,他又是如何认得他们二人的。
以往朝拜,他也不记得阳城知府是个白胖的中年男子,且在他模糊的记忆之中,阳城的知府是个……对上了年岁干瘪的老头儿。
“楚兄,这宋洲不是阳城知府!”
二王爷却是一脸狐疑地看着谢屿衡,当年他逃难时,见过阳城知府还差点被阳城知府给杀了,就是宋洲啊。
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在边关,但是他敢肯定,当年他见到的阳城知府就是这个杀人还笑得亲和的宋洲。
“你说得对也不对,对于阳城的人来说,宋洲就是阳城的知府,但是往年去朝拜的却不是他,而是真正的阳城知府。”
“那宋洲他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你我面前依旧装神弄鬼,他就不怕你我揭穿他吗!”
一旁的二王爷立马接话道:
“谢三公子是觉得他还能让你走出这间府邸!”
“从咱们这一行人踏入宋府的那一刻,就进入了人家的地盘,你可知我们现在正被人拿着利箭给瞄准着,只待宋洲一声令下,我们这些人都得被射成刺猬。”
这时院中响起侍卫的阻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