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知也不恼,扶着她起来。
“能自己走?”
“能啊,我又不是残了。”
“我走了,拜拜。”
“拜拜,路上慢点。”
章恒笑着目送他们离开,不知为何,他有种功成身退的感觉。
想到这,章恒笑了一声耸耸肩,重新步入人群中。
……
“很疼吗?有没有红肿?”
陆行知开着车,微微偏头问了一声。
“没事,就是不小心崴一下,没红没肿状态良好,不用去检查再折腾一趟了,直接去见爷爷。”
陆行知点头,加快了速度。
二十分钟后,抵达医院门口。
虽说不严重,但走路的时候难免一瘸一拐的。
陆行知充当人形拐杖,手放在在白夏晚的后腰上,宽厚有力,是个可靠的支撑点。
两人到了病房门口,陆振宇没在,走廊也没看见陆行译。
白夏晚松口去,走了进去。
陆爷爷盖着被子,迷迷糊糊的似睡似醒。
走到病床前,听到动静的陆爷爷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又浑浊了几分,以前那双眼睛是慈爱的,是清明的,现在眼睛是浑浊病态的。
这次有惊无险的从急救室出来,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夏夏啊。”
他虚弱的唤了一声,他下意识的笑了笑,还是那么的慈爱和祥,想让白夏晚别那么担心。
但整个人的精神气,却被深深的疲惫缠上了。
白夏晚心中一痛,连忙扬起笑容。
“爷爷我在呢,您不用说话,我知道您累了,咱多休息休息养好力气。”
“好。”
白夏晚倾身,给陆爷爷掖被角。
“爷爷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您就放心吧,我会和行知好好的,让爷爷抱上曾孙,等孩子一出来啊,我就教他叫爷爷。”
“到时候啊,您一出院,就能听到孩子叫爷爷了。”
白夏晚耐心温柔的道,陆爷爷听到回应点了点头,幅度很轻也没什么力气。
渐渐的他睡着了,白夏晚不敢打扰,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病房。
陆行知站在一侧,目光从病房里收回。
他再寡淡冷漠,眼底的担忧是骗不了人的。
都说老人生病是嘴遭罪的,不止是本人,连带着心塞难受的还有家人。
明明之前还生龙活虎的人,一下子就垮了,任谁心里都是难受的。
白夏晚站在一侧,沉默了好一会。
陆行知就站在他的对面,他的目光从病房移过来,看着沉默的白夏晚。
又看看看她的脚,还行没有肿没有红。
“爷爷这次病危,的确是有人有意为之。”
“但,那个人绝不会是我,你呢就别老像今天一样,跟条疯狗样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