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鸡血么,闻钰用鸡血写我的名字是想做什么?”
人群里,孟侨听见今夕的话眼神躲闪了一下。
宋云棠听到这个结果心情也不怎么美丽,她心下暗道:“两个蠢货。”
得到沈清客肯,医士上前查看。
他端详一番后又伸手沾了一下地上的血,凑近鼻尖嗅了一下,随即对沈清客点头:“正是鸡血不假。”
不待沈清客开口,今夕走上前,一把揪出人群中的孟侨,把人往沈清客面前送去,“你跟闻钰关系最好,你来跟师尊说说,她用鸡血写我的名字是想做什么?”
“我我我跟闻钰关系不好,师尊我跟她关系不好。”孟侨慌张地看了一眼沈清客,现对方显然不接受她的说辞,正看着她默不作声。
她又慌张地巡视了一圈,最后锁定了角落里的姜温言,“我跟她关系不好,我天天说她坏话,二师姐是知道的。”
“二师姐你为我作证啊二师姐!”
突然成为众人焦点的姜温言也一脸茫然,他在十几道眼神的审视下慎重点头,“是,你是没少说闻钰坏话。”
孟侨悬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但是吧……”姜温言又巧妙地把话题抛了回去,“这不能证明你不知道闻钰用鸡血写今夕的名字是想做什么,你跟闻钰住在一起,闻钰去哪你跟到哪,这件事最有可能知情的就是你。”
孟侨刚要呼出的那口气又鲠在喉里。
“我真的不知道……”孟侨喃喃道,“她这几日做什么都背着我……”
案台前的沈清客终于开口:“若想不出来,准你到戒律司去想。”
“来人。”晏秋随之附和。
“不不我不去,我真的不知道我……”
“她看起来像是在画着什么阵法。”享受够了孟侨的恐惧,今夕走到她身旁蹲了下来,看着对方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模样。
今夕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侧脸,娓娓道来:“大家都知道三师姐的脑子一向不好使,她怕是想不出这种邪术给我下咒。”
“什么邪术……”
“莫不是……有什么人从哪里找来了本禁书,学了种邪术,教给了三师姐。”今夕支着下巴,低下身子去观察孟侨的神色,“你说这人好生聪明,不敢用邪术,就怂恿傻子去做,既能除掉跋扈的二师姐,又能除掉讨厌的我,真是一举两得。”
“偷习邪术,你好大的胆子。”晏秋怒声道。
孟侨被这一声吓到颤抖,跪在沈清客面前道:“我不知,我不知道那是邪术,师尊,是闻钰,她一向嫉恨今夕,那日被山怪咬伤又对今夕怀恨在心,她指使我去找给人下咒的法子,是她!”
“所以你找了这种害死人还能反噬下咒者的邪术!”沈清客厉声道。
一向不喜形于色的沈清客怒,孟侨一时失去组织言辞的能力,“我,我不知道它会反噬,我不知道的师尊,那书,那书上并未写这些,我不知道她会死……”
“五师姐平日里最是乖巧,没想到竟这般歹毒。”宋云棠率先了话,“你究竟从哪里找来的禁书?”
“小师妹真会为宗门着想,急得都和师尊抢话了。”今夕在一旁阴恻恻插话。
宋云棠被今夕打断面上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对着今夕笑道:“师姐见笑了,邪术一事,我身为逐云宗弟子,必然要上心。”
“原来如此。”今夕颔,“但你性子太急了些,你看师尊就比你沉稳多了,你能说师尊对此事不上心吗?”
“你少说两句。”晏秋打断今夕的话,又转身向沈清客请示,“师尊?”
沈清客的视线从今夕身上收回,轻放下手中卷轴,从案台前站起身,径直走到孟侨身前,“禁书绝不是你能接触到的东西,到底如何弄到手的,你一五一十说来,若说不出来,想必戒律司的手段你有所耳闻。”
沈清客身上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咫尺之间,孟侨感到一时喘不过气来,坐在地上连连后退,偏偏沈清客再不做其他动作,面上也无其他表情,这令孟侨更为窒息了。
退着退着,孟侨后背碰到了一人的腿,她转身,看见了一如既往面色柔和平易近人的宋云棠。
“五师姐别紧张。”宋云棠的声音还是那般婉转悦耳,“师尊只是怕你受人蛊惑,你不妨如实说来。”
别紧张……
好,她不紧张。
孟侨拭去脸上的泪水,重新看向沈清客,面上扯出一个笑来,“没谁蛊惑我,师尊,是我鬼迷心窍同魔修勾结,是我。”
“是我对日日打骂我的闻钰怀恨在心,又嫉恨得您青睐的今夕,都是我师尊,弟子请您治罪。”
孟侨向沈清客叩拜。
晏秋见状正要上前阻拦,却被沈清客抬手拦下,“来不及了。”
说罢,孟侨的身体倒地,口鼻中流出黑红血迹,竟是服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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