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北街建设银行。
看着后墙的那个大窟窿,行长梁金奎眼角抽搐,心惊肉跳:“我擦,真来抢钱了,这雷管炸的?太吓人了!”
几名干警在拍照取证。
何健叼着烟道:“经过询问,五名抢匪,都是隔壁西蔡县的猎户和民兵,枪法精准,心狠手辣。”
“西蔡县、东洪县的爆破盗抢案,都是他们干的!”
“这次,他们拿了一把仿制式手枪、一把土铳、两杆猎枪,还有一杆式步枪!你要是没把存款运走,凭你那几个小保安三条小砸炮,死路一条!”
“哎妈,这也太吓人了!”
梁金奎擦着大脑袋上的冷汗,后怕不已,哆哆嗦嗦道:“幸亏何队长你提醒得到位,感谢感谢!”
“对了,还有你那个线人,这线报也太准了,一天不差,你代我表示表示感谢,给奖金,钱我们银行出!”
何健想了想,道:“梁行长,其实这件事我骗你了!”
“什么意思?”
“那哥们根本不是什么线人,就是我一个高中同学!”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会算命吗?”
“什么算命!只是他的推理能力强,从你们银行周边的环境推测出可能是作案的目标,又从别的案件中用了雷管,推测出抢匪可能趁着放‘开门炮’的时候行动……”
梁金奎听完,肃然起敬:“好家伙!你这个同学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和他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一头猪!”
“他的确聪明绝顶,甚至说,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何健笑道:“前段时间公审大会你看了吗?魏家那个案子,也是我们联手侦破的!”
“你同学不会是那个林正军吧?”梁金奎问。
当日,他也带着几名职工参加了公审大会,对林正军印象非常深刻。
说话条理清晰,气场强大,上万人在场,林正军却一点都不打怵,他自忖都做不到这么镇定。
“就是他!”
梁金奎立刻起了爱才之心:“有机会介绍我认识你这位同学一下,我们行安保力量实在太弱了,必须加强啊!”
“他上过高中,又这么聪明,我看可以给我们当个保卫科长,有编制,能配枪,一个月工资五六十块钱!”
“哈哈哈!保卫科长,笑死我了!”闻言,何健笑得眼泪差点出来了。
“你笑什么?我说正经的呢!”
梁金奎莫名其妙:“虽然现在招工机会不多,但我们银行刚刚组建,编制还有富余的,我能搞定的!”
“这茬你可别提了!”
何健竭力憋住笑声,看拍照结束,道:“我走了,你们把墙壁恢复了吧!”说着上车。
梁金奎追上去两步,喊道:“这件事你放在心上啊,改天我摆一桌,你可得介绍我和林正军认识认识!”
“行!”何健动车子,带着干警们离开!
……
林正军还不知道自己被梁金奎惦记上了,他的日子平静而充实。
秋意渐浓,收秋终于开始了!
掰苞谷、割黄豆、出花生、杀芝麻、挖土豆红薯,还有采摘棉花等等。
为了保障农业生产,学校都放了秋收假,大人小孩齐上阵,忙得热火朝天。
哎呦,说起来林正军最怕收秋了!
尤其掰苞谷,叶子擦在身上,特别痒,能把人给刺挠死。
你要不穿长袖长裤吧,刺挠,可要穿长袖长裤,又热得不行,秋老虎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我们的家庭副业生产标兵林正军同志可耻地请了病假,没上工,基本每天都在家里看书复习,要么就是搞搞麻糖生产。
要是往往年林正军不上工,那恐怕又要被社员群众骂成二流子和三工分了,但这一次,谁也没话说。
为了奖励河湾大队在多种经营和农副业生产的突出表现,徐治功大笔一挥,公社农机站支援了河湾大队两套拖拉机和苞谷脱粒机,确保麻糖和罐头顺利生产的同时,保证河湾大队的农业生产不被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