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童年有一个很快乐的时光。
他也曾坐在许亮的肩头,看更远更高的世界。
哥哥也曾在前面迎风奔跑。
父慈母爱。
只是后来,不过黄粱一梦罢了。
席慕走近许清安,在他身旁坐下,“嗯,听说了行动不太方便”
许清安无力地笑了笑。
席慕觉得他的鼻子一定很酸,眼睛一定有些湿润。
只是,许清安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没掉一滴眼泪。
“他被妈妈带走了再也没见过。”
而我,被舍弃了。
席慕看着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许清安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在怜悯我?”
“不是怜悯,是心疼”
从小父母离婚,在家被两个老人看管。
哥哥被车撞,失去了双腿。
因为这事,本就艰难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哥哥有幸被母亲带离。
年幼的许清安呢?没人管,没人爱。
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席慕不敢想。
医护人员虽然已经及时施救,但许亮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抢救了半个小时,还是离世了
许清安给村子里了很多钱,用来还许亮的医药费。
他没有请亲朋好友。
他似乎也没有。
把人送到火葬场火化之后,抱着许亮的骨灰盒。
撒在了东西贯穿安城的双洎河。
“你?难过吗?”
“失望攒够了,就不会难过了”
两人站在双洎河的大坝上,俯瞰着静静流逝的河水。
席慕没有再搭话。
一个人的失望,要积攒多久,才能被攒够?
两个人在安城并没有过多的逗留。
席慕很快就又过上了社畜的生活。
一如既往地看报表,看策划案,然后被许清安提问。
席慕进步的很快。
到了七月底,他已经被许清安允许一起去开会了。
这天刚从会议室出来,席慕坐的腰酸背痛,忍不住骂骂咧咧,“他妈的!天天开会!天天开会!一天三遍会!有什么好开的!”
“就是!也不知道最近江氏和洛氏闹哪样,联合对我们公司施压。”
“听说好像是席氏集团出事了吧?”
说话的人猛的一顿,看了眼旁边一脸晦气的席慕,迅速闭了嘴。
席慕幽幽地问了一句,“席氏集团出什么事了?”
这几天他忙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外界发展成什么样了。